“……”犹豫会儿,惜翠还是开口道,“叫吴惜翠,确实叫这个,和这儿的吴惜翠同名同姓。”
心底的感觉太过异样,惜翠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啰嗦,“除这个,还有什吗?”
“的确有许多困惑。”卫檀生道,“但是现在还不是谈话的时候,等回到京城,养好伤后再说也不迟。”
惜翠略感纳闷,她还是觉得这小变态好像有什变化,但究竟什变化,她却是
他现在恨极,怒极,又高兴极,想要放声大笑。
不过,眨眼,他又平静下来。平静温顺地像温和的白牛,像佛子。从外表上绝对看不出他扭曲的内心。
“大概就是这回事。”简单地结束自己的讲述,惜翠顺便抬眼想看卫檀生的反应。
卫檀生看上去对她的故事接受程度十分良好。
“原来如此,”他换个姿势,眼睫动,“明白,确实玄妙。”
心中鼓鼓胀胀的,快感比任何事物都来得剧烈。
她是他的。
卫檀生新鲜地咀嚼着这句话。
消散不见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喜悦。
她的切只有他。
来,就将为补全剧情所做的骚操作也圆回来。
“借尸还魂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即便和你成亲,也不敢直说,害怕被当作妖怪,所以,”惜翠道,“没办法,只好从侧面提醒你。”
比如说,那次梦话。
听完她的解释后,他的怒气消散得干二净。
山匪是她,高遗玉也是她。
“你没有什想问的?”
“还有个问题。”
“你叫什。”望着惜翠,卫檀生弯唇笑道,“的意思是,你真正的名字。”
惜翠愣。
这还是第次有人问她的真名,这感觉很奇怪,好像她说出口,就穿越真实与虚假,将真正的自己介绍给他。
她是这个世界上……
卫檀生若有所思地张开手,轻轻攥起。
原原本本属于他的。
这种奇异的感觉遍遍催击着他的心房。如电流般穿过四肢百骸。这比他杀那些畜生时,还要让卫檀生感到满足。
他兴奋地眼神发亮,那温和的下垂着的眼尾,好像也飞扬起抹激动的艳色。
她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所熟悉的人只有他。
她是他的。
她这三次经历只有他知晓,她这三次重生都因他而起。
想到那山匪,他既厌恶又恨,想到高遗玉,他爱怜也想冷笑。
那些经年累月的,日日夜夜纠缠着他,不肯放过他的感情,终归于人。化为颗树种,深埋在地底,而今,这个念头起,树种猛地破土而出,越长越快,霎时便长成颗参天的巨木,树藤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