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惜翠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直说不是，瞒着也不是。
想来想去，她只能如实相告。
“这……”惜翠低下头，小声道，“还未曾……”
这没出卫杨氏的意外，她喟叹
声，“
早就知晓会如此。”
她这个儿子，在庙里待太久，委实清心寡欲些。
他今日又要去药堂中照料生意。卫檀生走后，惜翠醒来无事可干，卫杨氏就叫她过去说话。
先是说着些卫檀生和卫家的事，又细细地问她从前在吴府上的事。
“你们新婚当天的事也听说。”卫杨氏面有歉意，轻轻叹口气，“檀奴他前些年直待在庙里，不懂事。要不是和他爹求他，他这会儿恐怕还在庙里念经。”
“从山上回来后，他直茹素，守着在山上的清规戒律。怕是正因为如此，洞房那日才……”
“娘，懂的。”惜翠反手盖住卫杨氏的手，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檀奴他只是不大习惯而已。没生夫君的气。像檀奴这
纯善的人，这个世道上已是不多。能得三郎为夫婿，有娘这好的婆婆，是翠娘前世修来的福分。”
示。
卫檀生却好像无所觉。他在其他事上洞若观火，在此事上，反倒变得迟钝起来，压根没有往别处去想，弄得惜翠有些发懵。
该不会这小变态他根本就没把高遗玉的死放在心上？
那这个事实对她而言未免也太悲惨点儿。
她自己个人胡思乱想也没有答案，惜翠只能压下心头的担忧，在他出门前，帮他披上大氅。
“翠娘，你别生气。”卫杨氏道，“回头娘定要说说他，让檀奴尽早和你行房。”
这话，惜翠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接，憋半天，只能故作羞涩地低下头。
卫杨氏却还没放过她。
“这男人本性都是如此，”卫杨氏笑道，“家檀奴虽在庙里待得时间久点，但也是
卫杨氏爱怜地看她眼，摸摸她的头发，“你能这想，也就放心。能有你这个善解人意的媳妇，才是檀奴他前世修的福气。”
“娘问你个问题，你也别怕羞，如实告诉娘好不好？”
惜翠隐约已经猜出来卫杨氏要问些什。
“翠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杨氏咬着耳朵，低声问，“你与檀奴可行房？”
“外面冷，早些回来。”踌躇片刻，惜翠踮起脚尖，帮他理理衣襟，叮咛道。
这时候不过寅牌时分，屋外天还是黑的。
卫檀生看她脸困倦，眼下青黑，不禁微笑道，“天还未亮，再回去睡会儿罢。”
“你身子骨弱，日后不必特意起来送。”
目送着他离去，惜翠这才返回床前，补个回笼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