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青亭有些惊讶,“您听说过我们这个剧吗?”
“不要‘您您您’的了,”谢楹笑着摆手,“把我叫老十岁了。”
沈青亭有点不好意思:“您本来就是长辈。”
谢楹装作受不了似地重重叹气:“唉!哥哥而已,算哪门子长辈?”
很快他又说:“你们这个剧我听说过一些
他把谢楹的衣服折好放在腿上,又说:“就停在这吧,现在宿舍楼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了。”
谢楹说:“对,我刚才开到门口,被保安拦住了,这才又开了回来,正在找停车场。”
他熄了火,扭头看向沈青亭,说:“估计还要走个五六分钟,我送你到楼下吧。”
沈青亭本想再拒绝——他和谢楹只见过有限的几次,谈不上非常熟悉,实在不想这样麻烦他。
但转念一想,谢楹这样坚持,想必也有他的理由:谢见宁肯定要让他来做说客安抚自己。
谢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清清嗓子低声说:“职业习惯。”
之后的路程两人都很安静,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沈青亭实在有些累了。白天的演出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傍晚的经历让他更加不耐。车程才刚一半,他的眼皮已经重得快要合上。
等红灯的间隙,谢楹轻声说:“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还有大概10分钟才到,一会儿我叫你。”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沈青亭的困意迅速蔓延,几乎在下一秒就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
于是沈青亭也没有再拒绝。他拿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走在谢楹身边。
天色才刚暗下来,路上的街灯却还没亮起,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暮色浓重,周边很是安静。
沈青亭本来屏着气想等谢楹主动开口,这时却又被安静的气氛感染,心里端着的那一点点不满情绪像泡沫一样渐渐散开。
他想,做错事的不是谢楹,总不该因为他是谢见宁的哥哥,就迁怒于他。
“哎,你今天的演出——”谢楹冷不丁出声说道,“是在海城的首演吧?我记得之前是在海外巡演来着,最近才回到国内。现在是打算在海城驻场了吗?”
再睁开眼时,沈青亭闻到了一点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他是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有着天生的高敏感度。他揉揉眼睛坐直身体,发现身上披着谢楹的西装外套。再扭头一看,谢楹左手拿着一瓶苏打水,右手正往脸上扣着止咬器。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对信息素的敏感度这么高。”谢楹抱歉道,匆匆喝了一口水后,赶紧重新戴好止咬器。
沈青亭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谢楹的信息素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是我自己刚好醒了。”沈青亭客气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