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美
怔，随即坐直
身体：“他们认识。如果是问路，问路
他掏出打火机，摊开手心，朵雪花在金属壳面上静静绽放。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女孩站在篮球场旁，穿着蓝色衬衫和白裙子，双手合在嘴边朝他喊：“程立你好帅！”而后又笑着和朋友们跑开，清脆的笑声随风飘散。
还有他30岁生日的那晚，她把这个打火机放在他掌心，说：“这朵雪花，只为你融化。”
等程立再回到会议室，大家都察觉到丝不对劲。刚才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平静的表情，此刻却似染层薄冷的冰霜。在座的都是观察入微的专业人士，对于老大的神色变化，也纷纷开始在心里猜测。
“季柯，你说下翡翠酒吧的情况。”程立点名。
别致歉，匆匆离去。
隔壁男洗手间。
程立站在洗手池前，久久未动，看到有人进来，才关水龙头，走向楼梯口，推开防火门。
阴暗的楼道里，打火机发出声轻响，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仿佛也蹿起簇火焰。火光熄灭，青烟升起。他倚着墙，表情晦暗不明。
那道轻柔的、却又坚定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回响。
“好的，”坐在江北旁边相貌清秀的男警员点头，“翡翠酒吧那边，从老板邱震到底下的员工，都否认见过冯贵平这个人，
们调酒吧开业三个月以来的监控录像，发现上个月3月23日、3月24日的录像丢失，酒吧方面解释说是设备故障。问新设备为什
会出现故障，邱震说没有安装好。但是，们从酒吧附近路口的交通监控录像发现，3月24日晚，冯贵平和另外个男人过斑马线，虽然不能直接确认他们是去翡翠，但他们的方向是往翡翠去的。”
“你怎能确认另外个男人是和冯贵平起的？”江北看着投影上的视频片段。
“在过马路的时候，他们有过交谈。”季柯答。
“如果是问路，也可能交谈。”江北反驳。
“小美，你怎看？”程立突然问。
——请不要这说他。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爱也好，不爱也罢，都不会影响他的初心。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带着点羞涩、激动，却又勇敢，就像每次她试图亲近他的时候。
突然间，他觉得胸口有点不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颗心，被人抓在手里，被看得清清清楚，这让他觉得很危险。最近他似乎有些沉溺于太过柔软的情绪，而这种状态，会影响他的判断。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碰到打火机冰凉的金属外壳，指尖触及摩挲过许多遍的熟悉纹路，股刺痛感从手指直接蹿入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