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他还是没有回她。
狭小
审讯室里，
盏孤灯已经连续亮
七个多小时，桌子端坐着两名穿制服警察，另外端是个穿着米色夹克、面色苍白男人。黑暗角落里，还坐着个身形高大黑衣男人，半倚在座椅上，安静地听着审讯桌上对话。
“段志强，
再问你遍，那几个根雕是从哪里运来？”
“不知道，”穿着米色夹克男人慌忙摇头，“有人打电话给，让去星河广场后面开车，上车时候，车厢里就装好这些根雕。”
“张茶几，座狮子雕塑，里面藏2千克海洛因，你跟说不知道？那你跟人追尾之后逃什
？况且还是别人追你尾？”
在心里刺，还有早上生气症结。
等沈寻回到局里办公室，张子宁见到她就举手做喇叭状叫喊：“同志们、乡亲们，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王小美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形象。
沈寻捂住耳朵，简直羞愤欲死。
就这样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她回宿舍楼，看到程立房间灯关着。她跑去敲敲门，他确实不在。
“真不知道，”段志强眼里都是血丝，“有人打电话告诉，拉趟给万块，两三个月都挣不到这多……知道可能送不是什好东西，也不敢问……老婆得癌症，需要钱。”
“乔钧，出去抽根烟，你们也歇会儿吧。”角落里男人站起，拍拍名警察肩膀。
后者站起来：“师兄和你起吧。”
从审讯室走出来程立仰起头，缓缓闭上眼，仰头靠在廊柱上。接近正午阳光火辣辣，晒得人皮肤发痛。封闭视线陷入片暗红，如火般燃烧思绪尽头，是个暌违已久标记。
从段志强运送根雕里找出来两块海洛因，包装上都印着银色狐狸尾巴标记。王小美比对已经告诉他，他昨夜见到狐尾标
她拿出手机想给他发微信，先打句“你在哪儿”，立即删除，又打句“你在干什呀”，想想还是不妥，又删除。路慢吞吞地踱回自己房间，她最终选个表情发过去。
结果是等整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应，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到办公室，她坐下写稿，却听见王小美接起电话：“程队……嗯，好。”
大概是他在那头布置什工作，王小美放下电话就盯着电脑开始忙碌，小脸绷得紧紧，表情严肃。
沈寻觉得也不好打扰她，于是继续做自己事情，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思念是什感觉？就是你给个人发条信息，在他没有回复时间里，次次地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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