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你就当
不存在。你
个人会怎
做，那就怎做。自己可以。
在车里，她说过
话又浮上
心头。
此刻，望着她苍白容颜，他觉得胸口有种不适感，却又说不清是为什。
“妈妈。”声脆弱呢喃打断他思绪。
他走到床前，看到她眉心紧蹙，仿佛陷入不安梦魇。
“没……”
她外套突然被拉下来，黑色卫衣左臂上那摊漫开血迹再也无法掩藏。
程立眸色沉，撩起她袖子，原本雪白手臂上血色猩红——目光上移，他看见她满额汗水。
在他迫人视线里，沈寻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深沉黑暗里。
临近黄昏，小镇卫生院也变得安静下来。窗外天光渐暗，只剩下病房里日光灯发出灰白色光亮，照得床上那张小脸越发苍白。
“怎……”沈寻询问尚未出口，就被个悍然怀抱压倒在地，轰然声巨响，伴随热浪，扑向他们。
耳朵里嗡嗡作响，意识回笼那刻，她看向近在咫尺俊颜，和那双紧闭眼，恐惧顿时涌上喉头：“程队！”
沈寻伸出右手，用力推推他沉重双肩，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程立！程立！”
“没事，”低哑声音传来，他睁开眼，深潭般黑眸里映出她泪湿脸庞，“哭什？”
她怔住，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眉眼。
“不要丢下……”原本埋在薄毯中手抬起，想要抓住什，颓然落下那刻，他不假思索地伸手，雪白柔荑落
程立倚在窗前，习惯性地掏出打火机，烟刚放到嘴边，才意识到地方不合适，又把东西都放回口袋里，心里也升腾起阵烦躁。
在车里时，他感觉到她颤抖，以为她是害怕，原来是因为疼，子弹擦伤，伤口还不浅。
那种灼伤痛，连个男人都未必忍得住，而她却忍路，连轻柔声音都骗过他。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女人。
以前叶雪虽然是受过职业训练女警，但直喜欢和他撒娇，他也觉得那样撒娇让他很受用，而眼前这个倔强女人，却让他有点困惑。
程立看着她破涕为笑样子，侧首不动声色地躲过她触摸，未再多言，只是撑起双臂迅速退开身，警觉目光再度巡视树林。
沈寻看见那辆车已经炸成空架子，若不是程立反应够快，他们早就葬身于这个陷阱。
“可以走吗？”程立问句，视线却仍落在前方。
“可以。”沈寻站起身，走两步，突然眼前黑，又摔倒在地。
她心里暗咒声，挣扎着要站起来，程立却已经冲到她面前，黑眸扫视她周身：“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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