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冰冷黏腻的掌
这时,地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然后蠕动起来。
沈寻下意识地后退,身体贴住了藤椅背。
“喝水。”男人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推向她。
瞅见她紧张的眼神,他吸了一口烟,又不疾不缓地吐出:“怎么,怕有毒?”
沈寻端起来喝了几口,随后看见他站起身,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那人。
沈寻乖乖地走过去坐下。
一旁的阿北仍在认真翻看她的东西,连记事本都一页页翻过。
“把她钱包给我。”男人出声。
沈寻见他接过钱包打开,下意识地要站起身。男人抬眼,目光森冷:“让你坐着。”
她咬咬牙,坐了回去。
粗口。
像是意外于她的不怕死,男人眯起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对你们在做的事情也毫无兴趣。这个录音笔里是我辛苦了半个月的工作成果,你要是敢毁了我的东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切齿,豁出去了。
男人沉默片刻,随即轻笑了一声,带着嘲弄:“鬼?”
“我见过鬼,也不怕鬼。”他低沉出声,一字一句。在他诡异且冰冷的语气里,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
“想好跟我说什么了吗?”他的声音凉薄,“要想保住你这条腿,你只剩五分钟的时间。想好了,就点头。”
对方嘴里塞了布团,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做消极的抵抗,但始终没有点头。
“很好。”低沉的笑声扬起,沈寻看见他弯下腰,手中的匕首对准了地上那人腿上的血窟窿。
沈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瞬间又吞了回去。
剧痛之下,那人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腕,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浮木,想要抵消他的恐惧与痛楚。他瞪大了眼,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
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男人的视线在照片上停滞了几秒。
“童年照片?”他举起钱包,似乎在和她现在的样子比对,“几岁?在哪儿拍的?”
沈寻沉默了下,不情不愿地开口:“5岁,海德公园,伦敦。”
“旁边的人是你母亲?”男人又问。
沈寻沉着脸,没回答,但他也没有再追问,看了下她的身份证、几张银行卡,就把钱包递还给了阿北。
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掏出手机,对着沈寻照相。
闪光灯亮起,沈寻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让我的兄弟们记住你的脸,”他嘴角轻勾,“走出这个房间,我和阿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会来找你算账。”
沈寻闻言先是微惊,而后又轻松了许多,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阿北不会把她怎样。
“坐。”他朝另一把藤椅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