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厚的被子也没办法赶走生病带来的寒意。
师南还在发抖,眼
季晚修两步走过来将他塞回被子里,按下自己的焦虑,轻描淡写地说:“我叫医生过来了,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你先吃碗面,之后把退烧药吃了,再睡一觉,之后就好了。”
他弯下腰,额头贴着师南,低低地说:“小可怜,别怕。”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师南穿得又少,应该是冻着了。
面条吃不下太多,他吃了几口就推开了碗,又被季晚修哄着吃了一粒散列通。
退烧药很快就起效了,师南出了一身汗,可还是觉得冷。
季晚修起床的时间还算固定,睡下没多久,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了过来。
被子里暖暖和和的,季晚修习惯性地伸手,把师南捞进怀里——
手掌下面摸到的却是滚烫的皮肤。
季晚修睡意全无,坐起身子一看,师南双眼紧闭,脸上泛着病态的红。
再一摸额头和脖子,温度烫得吓人。
季晚修坐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手掌下的皮肤仍然滚烫,又因为出了汗而变得粘腻。师南整个人都在发抖,牙齿都在打着颤。
皮肤的热度骇人,他却仍然觉得冷。
师南缩在季晚修的怀里,手指没有力气抓着他,只能用额头倚着他的肩膀。
“晚修……”师南紧紧闭着眼睛,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滑下了泪水,“好冷呀……我要被子。”
他穿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又被季晚修抱在怀里,两人盖着一床很厚很厚的羽绒被,即便是深冬,这样的衣物也足够取暖。
“南南,南南!”季晚修赶紧把他叫醒,“醒醒,你发烧了!”
师南迷迷糊糊,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只含糊说了一句“冷”。
季晚修一刻都不敢再耽搁,立刻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随后下楼去找退烧药,顺便煮了碗面条。
他怕师南醒了找不到他心里难受,干脆找出一个电磁炉拿回卧室,一边守着师南,一边焦急地煮面。
面条的香味终于唤醒了师南。他的眼睛有点肿,很费力地起身看向季晚修,声音沙哑地说:“我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