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默翕动着唇,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傅司衍,面庞英俊如斯,岁月没有蹉跎他的容颜,反而看上去更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单默觉得自己就连灵魂都变得干瘪起来,白天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陷得很深,浓重的黑眼圈,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略微显得苍白,模样像是久病不医的病人,身体摸起来还有点硌手,也不知道傅司衍是怎么做到每天抱着他入睡。
这些天他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只是为了避免和傅司衍接触,才会装做在沉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就算表面看上去再怎么淡然,也改变不了还是会围绕傅司衍的心思,和以往不同的是,单默想知道傅司衍还能演多久。
打个巴掌再给颗糖吃,这样的戏码演过了太多次,多到单默不会再相信。
回去的时候天色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地面上街道繁华,灯火阑珊,傅司衍推掉了一些工作,这段时间他不想离开Z市,要是他走了,单默肯定也会离开,到时候他找不到理由去接近单默。
他的理由只有威胁,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僵持。
傅司衍在感情方面一直都很空白,这些年来关于单默的事也没有多想过,只知道使用起来很方便,嘴很严实不会在外面乱说,因为单默比他更注重名誉。
刚开始那几次,单默拒绝的很厉害,不过傅司衍的性格并不会去哄这个人,而是变本加厉,非得把单默治服了才好,以为没有什么感情,当然也不会去怜惜。
空荡的房间里灯都没有开,更显得死寂沉沉,诺大的客厅内,似乎坐着一个身影,傅司衍略微皱眉,他记得自己请了人来照看单默,是以前在傅家照顾过他的老仆,不然他也不会放心。
傅司衍低头看着单默的脚踝,上面还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脾气上来的时候有多想毁掉这个人,完全病态得豪无理智可言,要不是单默突然的告白,他还能做出更残忍的举动,想到
傅司衍打开灯,房间里变得明亮起来。
这里不像是个家,倒更像是个牢笼,再富丽堂皇也让人觉得贫瘠,氛围还不如单默以前租的那间面积不到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在那里待着的时候比较自在,一直都和单默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以为这辈子都会继续这样过下去。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傅司衍走上前,很自然的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单默单薄的肩膀上。
这种状态有点像妻子等待着归家的丈夫,让傅司衍心里多了几分柔软,他真想把眼前这个人抱在怀里,让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单默没有出声,这种状态傅司衍几乎已经习惯,依旧自顾自道,“坐在这里,是在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