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o雨和雷电导致城市多处停电和公共设施受损,云鸿舟半夜接到紧急通知前往一线参与指挥,临出门前特地去云见微房间哄了会儿小孩才匆匆离开。
雷雨交加的夜晚,云见微时睡时醒,从床头翻腾到床脚,总不能真正入睡。不知是否是白天时候想到了妈妈,他还梦到了妈妈,做梦做得心情低落难言,默默从床上坐起来。
他慢吞吞滑下床,踩着拖鞋离开卧室,走过走廊,来到祁峰的卧室门口敲敲门,叫了声,“哥哥。”
里头没回应。云见微不开心,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房里黑黢黢的,他抓着门把手往里张望,又唤一声,“哥哥?”
床上终于动了。祁峰睡得迷迷糊糊,迷茫坐起来,“微微?”
玻璃瓶。里头是一簇干花,花已经枯得看不出样子。
这是三年前的暑假祁峰送给他的干花。即使是干花也熬不住这么长的时间,原本很大的一簇,如今枯得只剩下一小簇。
云见微拿起玻璃瓶仔细看,摸了摸,小心放回原地方。
电影开始播放。云见微抱着枕头躺在地毯上,望着米白色的墙顶,叹一口气。
从小到大,云见微很少有真正感到“难过”的时候。说来唯一一次或许就是得知妈妈被判入狱的时候,无法接受的事实与惊恐交加的情绪瞬间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令他出现严重的生理反应,甚至因此进了医院。
云见微关上门走过去,蹬掉拖鞋往床上爬。祁峰掀开被子让他进来,“做噩梦了?”
云见微钻进他怀里,祁峰放下被子把他盖好,一只胳膊搭在他背上,把他搂在怀里。不一会儿就呼吸起伏,
但此时此刻,他所感受到的难过又有所不同。这种心情不激烈也不痛苦,如果要形容,就像一种没有攻击性的软体动物包住心脏,令人闷闷不乐又无法发泄,只能翻来覆去,干巴巴地叹息。
像呼应他阴雨绵绵的心情,天阴沉沉,风呜呜呼啸,云见微趴在沙发上看外头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他已很久没在初春的时节里看到这样黑沉的天气。
晚上便下起了,bao雨。风吹得窗户轻震,云鸿舟和祁峰把家里的门窗关好,三人晚上就在家简单吃了顿晚饭,然后祁峰回房学习,云鸿舟回书房办公,云见微回自己卧室写作业。
雨劈里啪啦打在窗户上,黑云积压天空,远处隐隐传来雷鸣。云见微家住在高层,从窗户往外看,钢筋水泥构筑的高楼大厦与点缀其中的绿植和湖泊已被雨幕融为一体,成为一幅颜色杂乱的水彩画。
云见微一写作业就犯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写得头点桌,后关了灯打哈欠爬上床睡觉。他睡到半夜,听轰隆一声闷雷响,又是一道闪电,把他从睡梦中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