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上一秒还准备前去扶人,下一秒自己先没坐稳,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
“啊?”邱念云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你没谈,20岁之前不谈恋爱是家规,你在这方面倒一向让人省心。”
冉宇桐和裴书言互相看了一眼,两道目光中交杂着一半庆幸,一半心虚。
“我是说你行为反常呐。”邱念云上下打量着冉宇桐:“住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那会儿还不算明显,这几天越来越怪,不晓得你在想些什么。”
邱念云念叨完,转而向裴书言求证:“对吧阿裴。”
这下说什么也不能洗冷水澡了,裴书言决定玩点儿新鲜的。
他先柔声软语哄好了人,而后将自己的身体掉了个个儿,两人一个脸朝床头,一个脸冲床尾,该怎么做他没说,身体力行给对方当起了老师。
结果这一来便玩到了半夜两三点,醒来后的裴书言神清气爽胃口佳,而冉宇桐……
昨晚夜宵吃得太好,今早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我看见你的脸,从这儿开始,往上──”冉宇桐虚虚按着自己的尾椎,近乎用气音说道:”都觉得痒……”
同时,心里头也不舒服,总觉得对不起裴书言。
“我缓一会儿,过几分钟,再……试试吧。”
他当时咬了咬牙,这样说道。
大不了就是明天去趟医院,反正他也刚从医院出来不久,就当顺道复查了。
其实不说还好,一说了,裴书言更加认定现下不是一个坚持的好时机。
“还、还好吧。”裴书言难得答得磕巴。
不过是一扫而过的瞬间,只见邱念云两眼一亮,貌似发现了什么,目光炯炯地朝裴书言的方向走去。
“哎呀,果真是
裴书言好意帮他揉了一下,结果冉宇桐却跟中了电一样,一个激灵弹出老远。
“哎呦!”
邱念云不知什么东西忽地就从餐桌上飞了出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大儿。
“冉儿。”邱念云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妈妈多心,你这几天真的有些怪。”
冉宇桐一听,耳朵警觉地竖得老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谈恋爱?”
年轻修长的身体赤裸地缩在他的怀中,说话带着鼻音,目光楚楚可怜,裴书言要是这会儿点了头,安神丘比特、月老、送子观音得连夜买站票回老家。
“不试了。”他干脆道:“改天吧,先让我香一个?”
“改什么天啊。”冉宇桐嘴巴向下一撇道:“你还硬着呢。”
裴书言刚想告诉他不必在意,不过是洗个冷水澡就结的事儿,冉宇桐却丧气地捂了捂脸,声音闷闷地说:“我好没用啊……”
顷刻间,裴书言的心好似被丢进一瓶柠檬汽水中,胸腔里浸满了密密麻麻的酸甜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