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对面的裴书言斟酌良久,少顷发过来一句这样的话。
裴书言:嗯,是我把你带坏的。
好奇怪,明明都是差不多的话,可白色气泡里的那个“坏”就像是有着生命。裴书言透过只言片语恶劣地将他拽回不久之前——他连一句完整的“不行”都讲不清楚,对方
裴书言:我先去洗个澡。
23:12
裴书言:怎么不说话,睡了?
23:31:
裴书言:晚安桐桐,做个好梦。
待黑暗沉默涨潮,吞噬躁动的感官,冉宇桐那颗离家出走的心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胸腔。
思绪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冉宇桐一时无法抽丝剥茧,东想一撮,西想一团。
裴书言真够流氓,头一回竟然能来四次半,等要真枪实干的时候,我会不会死在床上啊?
而且我竟然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裴书言还说我面子薄,我看我脸皮厚着呢。
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诶……这就是成年人的快乐吗?
等冉宇桐回到寝室,已经是十点出头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想不到自己今晚竟然还回得来寝室?而且竟然还空着肚子?
但这一概怪不了裴书言,因为这两件事,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刚才在办公室,他俩既没东西也没准备,就连这个场所,同样不能给第一次带来什么舒适的加分体验。
裴书言想弄坏他,但更珍惜他,因此没忍心做到最后。
冉宇桐摩挲着手机屏幕,好不容易梳理分明的可怜思绪,又被裴书言寥寥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搅乱了。
他快速回道:还没睡。
意料之中,裴书言一如既往地秒回:没睡,在想什么?
冉宇桐抿着唇,捻着温热的指腹,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
我学坏了。
冉宇桐左右睡不着,干躺着翻来覆去烙烙饼,手机在枕边震了好几声,他还在全情贯注地拆脑子里的一团麻线。
后来他延迟觉醒,忘问一句裴书言到没到家了,这会儿再摸出手机,才发现对方先于自己提问,主动汇报了行程。
22:27
裴书言:刚回家,寿司好吃吗?
22:40
也多亏没做到最后,裴书言只不过是跟他一起来了两次,然后单独弄了他两次,他就被摸得站都站不住,全靠两手撑着办公桌,双腿都是抖的。
因而当裴书言提出要不要跟自己回家过夜时,冉宇桐很坚决地说了不。
不是不愿跟他干柴烈火,而是实在能力有限。
裴书言领他去吃寿司,等位的时候两人又差点在车里搞起来,一不留神过了号,再加上时间晚,冉宇桐主动提出外带,只想赶紧回寝室静静。
今晚温南不在,冉宇桐火速刷牙洗澡关灯上床,一分钟都不带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