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要弄清楚。”温南涣散的目光里难得透出一丝坚定:“我要弄清楚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和谁谈的,能被他看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得了,这是铁了心要撞南墙。冉宇桐眉头皱成一团,脱口而出一个“但是……”
但是人一旦被放弃过,不就应该心存不甘吗?
为一枚戒指唏嘘心酸的那几夜,他也劝不了自己释怀啊。
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冉宇桐硬核劝慰道:“但是你不要太难过,三
“冉儿,你说得对。”温南哀怨地看他。
冉宇桐含了口水不敢往出吐,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之前说过啥了。
“白月光,确实是照不着了呀。”
嗯。很尴尬。果然伤春悲秋时的感叹,过后不能细想。
“他好像谈恋爱了。”温南闷声道。
周末的时光像被按了二倍速,总是咻的一下疾驰而过,仅是堪堪睡了两个饱觉,怎么睁眼就到星期一了。
冉宇桐懒得出门,开空调、灌冷饮、吃西瓜、打游戏。温南白天不在,他睡得昼夜颠倒,整整两天,没能和自己的室友打上照面。
“大休息天的你跑哪儿去了。”
周一清早,冉宇桐下床洗漱,温南一袭盛装端坐对面,眼下两团乌青,正可怜巴巴地看他。
“商业聚会,给我爸撑场子。”
这是说数学系的那位,被温南暗恋整个学期的学霸帅哥。其实冉宇桐老早就想劝他换个目标,要么就冲,要么就放,横在中间不上不下,单相思必然未果。
回想他当初追裴书言时,那可是整个人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原先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成天一口一个裴哥。少年情愫自萌芽那天起,冉宇桐就不再追着他跑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不叫裴哥,每次都强撑着一副文静模样,轻声唤他书言。
虽说有点儿酸吧,但这才叫追人呢不是。
冉宇桐瞧温南实在可怜,现下说教的话也讲不出口了,他急忙安抚了几句,问对方之后准备咋办。
温南家庭背景优渥,父母都在国外当财阀。虽忙于工作,但人家爸妈倒是很注重对子女的陪伴。只要回国,就肯定得把温南拴在身边,出席各大庆典聚会,作用等同于温家的吉祥物。
“没玩儿高兴?”冉宇桐衔着牙刷,光着两条长腿在卫生间门门口晃悠。
他挺纳闷地琢磨,温南不是家里老小吗?上头有一堆哥哥姐姐顶着,应酬用不着他,社交靠不住他,跟在老爸身边卖萌就行了。
以往回来都是兴高采烈地说,又发现谁家公子和谁家小姐好了,谁家私生子竟然是个大帅哥,还有谁家老总太渣了吧,新婚燕尔竟给他递房卡。
今儿哭丧着脸,嘴能拴上油瓶。冉宇桐觉着自己那话,问得稍显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