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宁咬了咬嘴唇,犹如渴死般舔了舔嘴唇,不甘心的嘟囔着什么。
但他同样知道这个计划需要万分谨慎才不会引起乔春的怀疑,于是也只能失望的继续忍着。
常屿也感受到了喉咙处错觉般的灼痛,那是一种渴望太久求而不得,喉管爆裂的血液只能暂时抚慰他狂躁的心的狂热悸动。
由于原生家庭的因素,他厌恶血腥与,bao力,却宿命般的同样痴迷于血腥与,bao力。
用力吞咽了一下血腥味,喉处的灼意才稍微缓解一些,常屿正要回房,余光瞥见了陆云影毫无波动的面容。
那是乔春亲自定做的,平常绕几圈扣在手腕上,而取下来就成了可以取人性命的杀器,拨动机关还可以钻出一排淬毒的刀尖。
乔春疑心极重,贴身藏着致命的武器,可他不知道这猩红与雪白交衬,如同手上爬了一条猩红的蛇,却也更像是一圈灼灼的镣铐困住了那一截精致的雪白手腕。
常屿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移动,等乔春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里,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来,如同意犹未尽的陷入在高潮的美妙余韵,激烈的心跳还难以平复。
半晌后,他才抬眼看向另外两个同样恍惚的人。
程晓宁脸上的酒窝消失了,微微抿着嘴唇,浮出了兴奋近乎古怪的笑意,眼眸发亮的跟饿兽见了肉似的。
生命的顽石纹丝不动,片刻后,他一如既往的低声说。
“攒着吧。”
自从被乔春带离孤儿院后,陆云影就仿佛成了乔春身边毫无自主意识的一把枪,乔春叫他指向谁,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朝谁开火。
他原本就沉默寡言,漠然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好似无欲无求。
因此尽管从小到大这个比赛的获胜者都是他,他却从来都没有索要过什么奖励,每次的回答都是重复的。
这个人总是这样冷漠,没有心似的,跟在乔春身边反而比谢臣更像一个属下,常屿甚至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怀着对乔春的这种心思。
如果没有的话,那常屿就能分到更多
他的心里一动,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飞快的问陆云影。
“陆云影,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不要乔春的话,我
他几不可闻的轻声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动手?我快忍不住了。”
心照不宣的隐秘交流使常屿想起了他们暗中布置的计划,心如擂鼓,也有些难以抑制了。
陆云影突然漠然出声。
“再等等。”
“攒着吧。”
乔春也早猜到了他的回答,笑了笑,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他一边伸懒腰一边往楼上走,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好了,我去午睡了。”
黛蓝色的睡袍从手臂上滑落,缠在手腕上的一截猩红软绳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