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花开得正鲜艳，有小鸟落在花丛里。墙上跑过一只花白的猫，像在偷听他们讲话，一溜烟直接窜进了邻居家里。
陈迦南手机这时候响了。
“打招呼还有什么惊喜。”陈迦南揉着手腕，“我妈呢？”
外婆“啊”了一声说：“这两天和几个老朋友出去走走。”
“她身体允许吗？”
“好多了。”外婆弯下腰去捡香，“总待在屋里会闷坏的。”
那个中午是周然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外婆调侃陈迦南不知道珍惜，这下好了，周然成了毛毛的了，惹得一桌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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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北京吗。”她说，“什么时候回来发展了？”
“毕竟都要三十了，想着还是离家近一点好。”周然道，“就辞职回了香江。”
今儿这一出够陈迦南消化一天了。
一路上她瞪了毛毛几十眼，没想到这姑娘竟然瞒着她，虽说这谈了也不过一个月，可看这发展趋势，年底怕是要结婚的样子，两个都想尽快安定，正好凑一对。
“你什么时候开学？”毛毛问。
“还有大概十天。”陈迦南说，“这次是跟老师出差，离家近先回来转转。”
“工作还好吧？”外婆问。
“还行。”她说，“有钱给您买烟了。”
外婆嗔笑。
车上他们俩聊得很嗨，陈迦南昏昏欲睡。
到了家里外婆在院子里点熏香，看见她回来还楞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一直看着陈迦南都忘记捡起来。
“有没有很惊喜？”陈迦南伸出双手托在下巴两边，摆了朵花的样子，“陈秀芹同志？”
外婆拍了一下她的手。
“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外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