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漫不经心的说有这好吗,不回。
那样一个连抽着烟都一副风轻云淡的男人,周瑾第一面见过之后就没忘记过。再见是在家族的一个慈善晚会,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中间的位置,眼神淡漠却温和从容,是当夜捐款最大的慈善家。
那一晚宾客散尽周瑾问父亲:“他是谁?”
父亲说:“沈家老太太的独孙,沈适。”
大概那也开始她的心便已经无所适从了。
沈适淡笑道:“再忙也得来。”
周达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当年和你父亲定下你们俩的婚约,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再等一下,我已经让秘书办出院了。”
“不多住几天?”沈适问。
“老毛病我自己清楚。”周达说,“不碍事。”
一行人离开医院是在中午,沈适已经让老张订好了酒店。周达执意亲自要去老宅请老太太坐席,周瑾一道陪着。
俩换换,一天也行。”
猫叫了一声,转过身跑远了。
陈迦南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没着急站起来,过了几分钟便有些头晕了。护士九点查房打针,她坐在长椅上缓过来后便回了病房。
等她离开,身后的男人敛了敛眉。
几天不见好像真是瘦了,病号服穿在身上宽松的厉害,一张脸好像也小了一圈,蹲下身子跟一只猫说话的时候像个小姑娘。
车里一时有些安静,周瑾从回忆里跳脱出来,今夜过后她可能就算是沈家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就算是联姻得来的关系,也无所谓。
她看了眼沈适,对老张说:“空调开小一些。”
半个钟头过后车子一前一后停在酒店门口,沈适还在睡着,周瑾对老张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老张将车开到停车位先下了车。
周瑾观察着身边的男人,也不叫他。
她很少见他真正睡着的样子,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比起
老张开着车,他和周瑾坐在后座。
对于今晚这么大的“家宴”,周瑾自然好生打扮了一下。看着身边似乎有些疲乏的男人,她将自己的披肩盖在他身上。
想起少年时代,周瑾莞尔。
那时候她被父亲扔到国外求学,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夏天的下午。她看见校园路上走过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衫,一边走一边抽烟。
身边人问他:“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她还有哪一种样子他不知道?
沈适抿了抿唇,看着她走远,不时地用手捏了捏胳膊。想起刚才她和柏知远说话的样子,沈适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半晌他迈开步子进了医院大楼。
周达早已经醒来在病房里看电视新闻,沈适进去的时候病房里没其他人,新闻上说的是近几日一些公司要闻。
“来这么早?”周达说,“今天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