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心里几乎是又羞耻又雀跃。
这是她
小男神。
常清静问：“在想什
？”
“
在想之前你第
次教掌心雷时候。”
少年当时束着个干净利落马尾，穿着洁白上襦，淡青色下裤。眉眼沉静，犹如只昂扬小鹤。
又过
半晌。
感受着胸膛前传来震动，桃桃言语磕绊：“常清静你心跳得好快啊。”
常清静觉得丢脸，声不吭。
桃桃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但抬头却看到常清静通红耳根，桃桃立刻笑起来，踮起脚尖，伸手去捏他耳根，
“你耳朵也好红。”
常清静闭上眼，攥紧桃桃手掌，小声地在她耳畔附耳说些什。
桃桃睁大眼，心脏砰砰直跳。
“地老鼠”在她裙边旋绕不绝，犹如裙摆前散开流星。
喧嚣烟火声中，常清静小声地说。
“桃桃……、喜欢你。”
放烟花盒子。
星陨如雨，碎玉溅金。
灯光朦胧着常清净清冷侧脸，或许是这漫天灯火太过旖旎。
常清静呼吸不稳，侧过脸去看她。
少女脸盘子圆圆，面上落灯光，绯红得像是有火在烧。眼里流光溢彩，如涌动星湖。
当时她就觉得常清静真帅啊，小老师真帅。
桃桃眼睛有点儿发酸。
她之前真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他，喜欢得不得。
虽说暗恋是她个人事，可她总是会有些……不合时宜期待就是。
她硬着头皮抱他大腿，追着他跑，锲而不舍地上蹿下跳，努力引起他注意力，到后来渐渐失望、绝望。
常清静像是被烫伤，猛地扭过头，攥住她手又紧紧。
回到蜀山时候已经是深夜。
这路上，他们手牵着手再也没有松开，道儿猜灯谜，吃糖葫芦，碗又碗地吃小汤圆，吃松子糖。
糯米吃多，不好消化，桃桃走路都有点儿困难。
常清静手紧紧包裹着她，牵得很稳。
没有预想之中尴尬，说出口后，常清静反倒松口气。
兜兜转转之下，他终于说出口。
他几乎不敢去看宁桃神情，怕她拒绝，上前步拥她入怀。扶着她脑袋摁在胸前，摁得紧紧。
宁桃浑身烫得厉害，她挣扎下，没有挣开。
过好半天，又小小声道：“嗯。”
不知是为缓解尴尬，或是真看得入迷，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叫人目不暇接烟火盒子、金盆落月、线穿牡丹。
烟火“咻”地爆开，像是有星星落在她鬓发间。
“桃桃。”
常清静动动手指，心里好像有什东西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
那是他……在凤陵花灯节上没有讲出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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