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常清静死死地盯着她,抿着唇,“桃
“回家”这个议题,其实宁桃平常提的不多。
这话一开口,常清静心口猛地一滞,几乎断然般地冷喝:“不行!!”
宁桃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小青椒?”
一阵冷风吹来,原本已经干了的汗水黏着肌肤,一股寒意直入骨髓,冻得常清静打了个哆嗦,立时无法忍受地站起来。
“不行!!”
宁桃想了想,说,“我不能总是依靠你啊。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之前,我有个语文老师,啊,就是私塾的女夫子!她曾经很严肃地告诉我们,女孩子必须要依靠自己,有一技之长,能自己挣钱。这样,长大之后,结婚——”
“也就是成亲。”宁桃说道,“成了亲,才不会被丈夫看不起,被丈夫说‘我养的你,你就是吃白饭’的,才能有自尊,有话语权。”
“我觉得,挣钱和我学功法是一个道理的。”
宁桃发自内心地说,“我不能老依靠你们,我得自己保护自己。”
脑,“你谢我什么?”
常清静却根本没回答她,摇摇头:“没什么。”
宁桃鼓起勇气看向他,她能清楚地闻到少年身上的汗水的味道,白色的单衣紧贴着紧实瘦削的肌肉。
“常清静,等过段时间我们去落梅坡看梅花,去江畔的酒肆喝酒,去芦苇荡里看鹤,好不好!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我的朋友!”
常清静一愣,眼前立时浮现出宁桃口中的一幕幕。
他的失态,让常清静自己都感到错愕。
少年胸口起起伏伏,稳定了心绪。
常清静淡若琉璃般的眼,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不行。”
他抿着唇,伸出手,五指虚虚一握,又仿佛碰到了什么灼热的东西,猛地收了回去。
常清静怔住,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他错愕地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陌生的东西。
宁桃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这种理论他生平罕见。
原来,宁桃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让常清静他惊讶又微感敬佩的同时,又不可自制地漫出了一片慌乱。
宁桃说道:“而且说实在的,我学功法,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他几乎无法控制地被这勾勒出的画面给迷惑了心神,眨了眨眼,“……好……好。”
“啊对了,你能不能继续教教我剑法。”宁桃脸颊发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如果说她前面说的那几句话还有点儿她暗搓搓的私心,但叫常清静教她的剑法的话,的确是出自她的真心。
这段时间的比赛学习,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是真的想学好功法的!
常清静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