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断然命令道:
老头儿对她这行为表示不屑顾。
宁桃本来都已经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安详幸福地躺下来。听到老头儿的冷嘲热讽,又屁股坐起来,认真且本正经地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要知道,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对于她的鸡汤,老头儿哼声,翻个白眼作为回应。
帮老头儿梳这几天头发之后,再之后几天,宁桃兴致勃勃地对老头儿的胡子发动攻势。
“坐下!”
宁桃揉揉膝盖,干巴巴地反驳:“其实,其实也不蠢的。”
“好啊,那你就去做,让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要是你死那正好!反正也厌倦你这个蠢货!”
……
蠢货。”
“好饿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那就去吃这些蝙蝠和蛇!!”
吃那些蝙蝠和蛇不如让她去死,想到这蛇皮肤下的寄生虫,宁桃就个哆嗦。
边梳,边继续哼歌。
从那些抖音神曲,直唱到《红日》,这可是她的经典保留曲目。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老头儿本来是沉默的,后来突然出声:“唱的什?”
桃桃替这白花花的胡子编个精致的小麻花辫:“这叫《红日》。”
这个世界的“辟谷”就是靠吸纳灵气,运转灵力来提供每天的活动所需要的能量。
和老头儿学辟谷之后,宁桃终于感觉好受不少,丹田里有灵气运转,饱满,暖洋洋的,令人餍足,不再像之前那样,饿得她前胸贴后背。心情大好的宁桃看着老头儿都觉得可爱不少。
或许是真怕她饿死,老头儿出乎意料地今天没再支使她,桃桃个人蹲在岩壁前,顺着岩壁去摘岩壁上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
这些黄花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岩缝中却还开得很灿烂。
接下来这几天,宁桃开始试着用石头垒出个桌子,椅子,又垒出张床,枕头,并且还在枕头边上摆朵黄色的小花。
“绦虫、蛔虫、线虫这些虫子谁爱吃谁吃,有病毒的!”桃桃振臂抗议,“病毒!”
眼看宁桃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肯起来,老头儿终于屈服,不耐烦地喝骂道:“起来,说你蠢,你真蠢得无可救药,明明是风雷双系,却连辟谷都做不到。”
辟谷?
宁桃脑子里当当当作响,个鲤鱼打挺,立即坐起来,期待地问:“道君你要教辟谷吗?”
“教你辟谷?别说得这好听,只是不想少个侍奉的奴隶。”虽然这说,老头儿还是丢块石头,正中桃桃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