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祈求、会给出些听上去足够好的承诺,可是他再也不能。赫斯塔尔仍感觉有些东西哽在他的咽喉里,某些滚烫的液体在他的血管中流动,但是这种东西不再让他感觉到那痛苦。他向前走去——
赫斯塔尔忽然猛地顿住脚步。
他慢慢地垂下头——此刻他就站在那个木质的平台的边缘,也是设计上将倾的木船的尾端,而阿尔巴利诺就站在下方的地面上,只比他略矮些。
现在,阿尔巴利诺慢慢地、慢慢地单膝跪下,用只手轻轻地握住赫斯塔尔的脚踝。
赫斯塔尔在薄薄的西裤布料下面感受到对方指尖的热度,他刚刚想要说什,阿尔巴利诺就低下头去,轻而缓地亲吻他的鞋面,手指亲昵地卡在他脚踝骨头下面的那个凹陷处。
赫斯塔尔终于开口,他低低地说:“阿尔巴利诺——”
然后礼拜日园丁抬起头来看他,忽然笑。赫斯塔尔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睛,瞳孔扩大,虹膜被漆黑的瞳孔挤压至细而薄的环,里面写满情欲和比那更加深刻的东西。阿尔巴利诺的嘴角翘起,嘴唇嫣红,下唇上擦着道刚刚附身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还未干涸的血迹。
“当基督的门徒们看见祂在海面上行走的神迹时,他们会觉得祂理应被他们顶礼膜拜。”阿尔巴利诺仰着头,慢慢地说道。
“——此刻的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