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达伦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跟着奥尔加出门了,对方的截肢并不影响开自动挡车子,因此米达伦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感觉自己跟放在车后座上的拐杖差不多,只是个工具人。
奥尔加的车是一辆阿斯顿·马丁,如果她还在FBI的时候开这种车,肯定会被人怀疑贪污,但是米达伦知道她的车和她的房子都是靠稿费赚的:虽然他不太懂犯罪心理学,但是知道他的这位……呃,养母,写了基本在业内相当有名的书,其中一本虽然非常学术,但是其中的一部分内容被好莱坞的制片人看中,想要改编成剧本,奥尔加因此拿到了一大笔版权费。这些钱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显然不算什么,但是维斯特兰的消费水平则还没高到那个地步。
维斯特兰虽然离纽约不远,但是远比不上纽约繁华,米达伦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见市中心的高楼被远远抛在身后,车子沿着街道一路向前行驶,很快进入了建筑物稀稀拉拉的城
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或者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这不是出于因果报应的考虑,而纯粹是从概率学上出发的。”奥尔加耸耸肩膀,给出了安妮一个她绝对没想过要听到的答案。
然后她转向了米达伦,稍微正色了些,声音轻缓地说道:“另外,米达伦,我今天打算带你出去一趟。”
米达伦抬起头,迷茫地看了她一眼。
“放心吧,”奥尔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可不是会带你出去逛夜店的那种人。”
奥尔加要带个人外出同行的理由十分简单:她定做的假肢三天前刚寄到家。
总之,她收到了一个大盒子,然后在快递员惊悚的目光中从盒子里取出一条腿——整件事这样形容再恰当不过了。奥尔加对这个假肢的形容是,“这确实是个定制假肢,但是又不是个施华洛世奇的定制假肢”,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条骨白色的假腿是为她设计的,但是完全是功能性的,外形并不美观,是她复健过程中只会用几个月的一次性品。然后等她习惯了假肢(也等最近常跟她联系的那个设计师把设计图画完)之后,她会给自己换个更独一无二的假肢。
“说真的,”奥尔加这样说,“每个要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换成义肢的人,应该都期待着自己有个能飞的火箭腿吧。”
……米达伦觉得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期待。
目前奥尔加还没有火箭腿。实际上,她连走路都走不太利索,得靠假肢和一根拐杖才能在没人搀扶的情况下行走。在她彻底熟悉义肢之前,出门带一个人同行似乎是个好主意:尽管这个人并没有驾照,也没有摆脱被绑架的PTSD。
从这个角度上说,这位前FBI探员心真的是出乎意料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