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下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普利兹克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的。
“我听说你在东区的很多黑帮里很有话语权,这并不奇怪,黑帮和z.府要员勾结基本上算是维斯特兰的传统了。”加布里埃尔声音柔和地说道,“所以我希望您可以从中为我周旋游说一下……我希望最后能达成这样的结果:以维斯特兰东区红夜莺街7号为中心,东区的黑帮势力向北退
布鲁斯·普利兹克在一辈子中遇到了许多对普通人来说足够糟糕的事情,包括慰问枪击案伤员、被抗议者堵门谩骂、在新闻发布会上被记者夹枪带棒地质问等等;但是如果让他回忆起来,他会说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就在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些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明显来自于异国的女人手上,斯特莱德不可能把这种东西交到别人手上。而通过她措辞之间若有若无的暗示他则可以确定,这个人手上有的不只是照片,甚至可能还有视频。
“我的政治生涯完蛋了”——这是他脑海里最为明晰的一个念头,可以说十分有理有据。
下一刻他已经老老实实地坐在摩根斯特恩为他指出的那个座位上,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顺从到了他都要唾弃自己的地步。而加布里埃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那双红唇在夜色里微笑。
“我能猜到你大约在想什么,”然后她悄声说道,“但是别担心,我不是来阻碍你竞选州长的。实际上,只要你足够配合,我实际上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普利兹克听见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拿刀的男人又叹了一口气,就好像对她的措辞深感无奈似的。
“是这样,”加布里埃尔对那声叹息充耳不闻,声音平缓地继续说下去,“我在维斯特兰的东城区开了一家店,就如同所有第一次从欧洲进军这块大陆的经营者一样,我既没有什么门路,也没法找到什么捷径。总之,我很快发现,在维斯特兰这样的城市想要站稳脚跟有些困难……因此,我请求你在这方面的帮助,普利兹克先生。”
普利兹克打了个磕巴:“什、什么?”
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显的荒谬感:一个手里拿着刀的家伙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打算他一有异动就割断他的脖子,而这个女人就是来跟他谈这个的?
“你知道东区是个什么状况,维斯特兰的大半黑帮可都挤在那个地方了。”加布里埃尔耸耸肩膀,语气十分无辜地说道,“现在店里看场子的人水平良莠不齐,我的店面里可爱的舞女们每天受上门收保护费的混混们骚扰,还有些药贩子想在店里卖致幻剂和摇头丸……这可对经营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