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笼之下 04（9 / 10）

要杀豹子，就在你面前。要剥开它，要挖它心因为那就是你心。要将你手按进它肋骨，那汩汩声音正是你血声音。要撕碎你被日月天空照耀衣冠，而将豹皮笼罩你身，然后要杀你可怖贞洁，（*1）直到远古诸神痛斥不洁。

要剜你，要凿你！就像米开朗基罗剜和凿他圣母，燕子剜和凿王子眼珠！（*2）要让你流血，因为你每滴血都叫焦渴（*3）。要痛饮你血泉，或让它将撒哈拉浸成红海（*4），将摩西溺毙。有他权杖！要刺你、捅你、剥开你，要漫溢你眼，要堵塞你口，要撑开你心。

是你刀和屠夫（*5），是你蛇和毒果。是你羊和阉伶。要以火铲烙你，要绑缚你，要吃你和吮吸你。要用血写诗、要用眼球汁液写诗、用骨髓和津液写诗，要把它个字母个字母咬在你身。

要杀夜莺！要劈开它，就像火焰剑要劈开大地，就像要劈开你！要搅碎它心，用它供养玫瑰，然后要将这花送你。要将花送你、将天国钥匙送你、将骨堆送你、

·夏普案子，”哈代烦躁地问道，但依然单刀直入，“他会杀两个人吗？”

“不会。”奥尔加这次回答倒是十分流畅，显然之前已经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复现全是死于谋杀对象，认为不包含比利——实际上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杀比利，赫斯塔尔是受到童年创伤那类杀人犯，不会杀和他同病相怜比利。而赫斯塔尔显然知道阿尔是园丁，而如果园丁杀无辜比利，他应该不会容忍对方存在。”

“你意思是，虽然比利和夏普都是园丁作品部分，但是比利并不是被谋杀？”贝特斯问，“比利死有可能是个意外？”

奥尔加点点头。

“那就是说他在复现杀人案道路上至少还会杀个人，”米达伦显然也听懂，他语气变得分外急切，“奥尔加，你能推测他有可能会杀谁吗？”

米达伦这个问题问出口，解剖室里另外两个人也都齐齐地望向奥尔加。在这样情况下哈代恍然意识到，他们对眼前这个年轻侧写师信任早已超过正常限度，他也明白，侧写只是侦破案件个佐证，但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们就下意识地认为奥尔加说是正确——事实证明奥尔加也往往不会令他们失望。

奥尔加沉吟下，然后极其冷静地开口。

“认为他会选择拉瓦萨·麦卡德。”她说。

注：

[1]以下是Aspirin写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