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不可避免地呛了一下:“什么?!”
“咱们都心知肚明,米达伦不喜欢去学校其实是有原因的,”奥尔加平静地说,“斯特莱德审讯闹得太大了,尽管WLPD试图对媒体保密未成年人证人的个人信息,但是既然他上庭作证,消息还是很快就传出去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学校里是什么气氛,但是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对一个强*案受害人有多友好——哪怕他并没有被强*。”
亨特沉默了一下,然后苦恼地说:“他是那种有什么心思都不跟别人说的孩子,包括他被从红杉庄园救出来以后,他都跟所有人说他很好……但是老天啊,他在我面前用刀捅了一个人的脖子!他不可
有些人在一群愚蠢的黑帮争夺这笼子里的权力的时候不幸负伤,如果阿玛莱特不幸死在这群人之中,就没有人可以说什么了。
“我只有一点不太明白,”典狱长吞咽了一下,依然注视着那个护工的背影和坐在轮椅上的斯特莱德,“为什么不直接让斯特莱德消失呢?”
那位大人物轻轻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太多人盯着我这个位置了,只要斯特莱德一死,我的政敌们就会选择用这一点造势……虽然我不认为他们能拿到什么证据,但是我不想在竞选之前出现这种舆论风向。”
典狱长点点头,这个时候,推着斯特莱德的护工已经彻底在他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典狱长也就选择在这个时刻转头看看那位大人物的脸:那是位年近五十、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鬓角覆着一层白霜,面容看上去成熟而睿智。
这是一张在报纸上常能看见的面孔:布鲁斯·普利兹克先生,维斯特兰市市长,即将到来的2018年州长选举中最热门的人物之一。
亨特推着奥尔加的轮椅,两个人在公园里漫步。
在此之前,亨特绝没想过自己会过上如此……“家庭”的日子,但是事实如此:
他听了奥尔加的话,暂时放弃了与礼拜日园丁有关的事情的追查,转而从奥尔加那里借了两本未破案的疑案卷宗做研究;米达伦逃课逃成了习惯,亨特负责把他抓回学校,却对他偷偷跑到奥尔加家或者他的出租屋过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妮一周五天上班,负责照顾奥尔加的饮食起居,带她去医院复查、陪她做复健,在安妮休假的日子,亨特则负责带奥尔加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一转眼已经到了七月底,没有东奔西跑住糟糕的汽车旅馆,没有跟弃保潜逃犯扭打在一起,日子也同样过得飞快。
他们正走在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可爱树荫之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尔加忽然从劳斯莱斯定制义肢的话题上毫无预警地转开话题:“你想收养米达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