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粗,bao一点?”阿尔巴利
阿尔巴利诺听到赫斯塔尔说的话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似的——虽然他才是提议过“我可以把那些糟糕的念头从你的脑海里榨出来”的人。
有那么一两秒钟,他就只是打量着赫斯塔尔,后者的虹膜在浴室过于明亮的灯光之下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蓝色,血丝在那双眼睛里攀爬,而不健康的青黑色正在眼睛下面的皮肤上张牙舞爪地蔓延。
如果阿尔巴利诺是个体贴的情人,他就应该提议说“你应该去睡一会儿”——在大部分时候,面对他过去的其他情人的时候,阿尔巴利诺会这样做的,但是显然不会是在这一刻,也不会说在面对赫斯塔尔的时候。所以他保持那种常见的笑容,温和地倾身向前去亲吻赫斯塔尔的嘴角。
“好的。”他简单地回答道,就像之前赫斯塔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回答对方那样简单。
下一刻,阿尔巴利诺的一只手猛然抓住赫斯塔尔的肩膀,把他重重地掼在了墙上,赫斯塔尔的后脑磕上了冰冷而洁白的瓷砖,发出了低低的一声闷响。
依然是那个陈旧的话题,“如果阿尔巴利诺是个体贴的情人”,那么他会把一只手垫在赫斯塔尔的后脑上,但是他不需要这么做,因为赫斯塔尔不需要这种东西。在这样的时刻,似乎有一行明晰的字在虚空中为他写出对方需要什么:对方需要疼痛,需要粗,bao,需要更强大的浪潮淹没之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必将来临的结局之前无谓的拖延,但是……
阿尔巴利诺保持着沉默,伸手解开了赫斯塔尔的西装扣子,赫斯塔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配合着从那件衣服下面挣脱出来。布料窸窸窣窣地垂落下去,堆积在他们的脚下,而阿尔巴利诺微微侧过头去咬着对方的颈侧,牙齿陷入那些不见光的苍白皮肤。赫斯塔尔轻轻抽着气偏过头去配合他的动作,那姿势看上去近乎是顺从的。
但是阿尔巴利诺深知赫斯塔尔其实不会喜欢这种行为,他脖子上无法褪去的疤痕鲜明地说明了这一切,当阿尔巴利诺微微用力地咬住那块皮肤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赫斯塔尔的身体微微绷紧了,但是对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于是阿尔巴利诺接着解开了赫斯塔尔马甲,他明白作为律师的职业需要和这个人强迫症一般的审美追求,但是赫斯塔尔真的没觉得非常麻烦过吗?他的手指落在对方的领口上,粗,bao而用力的一扯,衬衫的扣子就噼里啪啦地崩散出去。
阿尔巴利诺听到他低低地抽了一口气,那声音引发了喉咙的震动,皮肉就在他的牙齿之前轻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