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危险啊,差点就来不及。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忍不住会想,如果奥尔加还醒着的话,这个案子会不会解决得更加顺利呢?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尤其是躺在这间病房里的无声无息的人。
幸运的是,奥尔加的护工安妮·布鲁克小姐还没有睡,她把已经看到面熟的亨特让进屋里,而自己坐在单人病房角的折叠床上,膝盖上摊着本书。
亨特独自站在奥尔加的面前,对方的面色失去蓬勃的血色,怎看都令人心里感到不舒服。他希望对方能回答那些关于巴克斯医生和阿玛莱特的疑问,告诉他为什这两个人会这样在意红杉庄园的案子,告诉他巴克斯医生到底是不是个杀人犯,告诉他世界上为什有这多疯狂而邪恶的人,而
的灯河。三月末维斯特兰的夜晚还略有些寒冷,但室内并不如此,可是尽管如此,奥雷莉还是有些想要颤抖的感觉。
她最后还是没能对自己的内心说谎,于是最终依然选择打电话给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告诉对方斯特莱德打算去红杉庄园的消息。而今天就是斯特莱德计划里的那个日子,定有什事情即将发生。
奥雷莉并不知道巴克斯医生和阿玛莱特到底在计划着什,但是对方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向她讯问那些信息——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到来。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四月份的第天就要到,这是愚人节,有人认为它起源于十六世纪的法国历法改革。奥雷莉对充满谎言和玩笑的节日不感兴趣,那是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东西之。
在钟表的分针跳过午夜之前,门铃的声音先步响起来,就好像是死神到来的脚步声。奥雷莉叹口气,用手拢下身上的丝绸睡袍,慢吞吞地从椅子边上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其中个脸严肃地向着她颔首,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戴尔菲尔恩小姐吗?”
于是奥雷莉就知道,这刻终于来临。
老亨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奥尔加·莫洛泽的病房门口。
他是来医院处理自己受伤的伤口的,整个过程疼得要死,而且在麻药的作用下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不过好消息是,医生告诉他那枪并没有伤到什神经,不会留下不可逆的损害。
哈代警官跟他约明天再去做笔录,他现在最想做的实际上是倒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但是不知道怎,他最后又绕到奥尔加的病房门前——他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早就熟悉这里的路——当天早些时候惊心动魄的场景还在他眼前不断地重复,那个金发男孩张大的眼睛和染着血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