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不依不饶地扳过他的下巴去亲他,赫斯塔尔皱着眉头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胸口推了一把,不过实际上也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赫斯塔尔的嘴唇带着点酒味,温热而柔软。
“现在,”阿尔巴利诺贴着他的嘴唇低低地说道,气息温暖地吹在他的皮肤上,“我可以帮你想想怎么杀了斯特莱德。”
亨特早就学会要怎么拿捏布尔警官这样的人:你要是把他想要的东西主动送到他面前,他一定会怀疑你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如果你大声对他说“这是要收费的”,他反而会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所以,现在亨特需要做的就是把希望对方得到的资料直接放到对方面前,然后告诉对方自己的报价。反正,就算是布尔警官最后要拿这些东西去邀功,也最终会交到麦卡德和哈代手上;在不知道巴克斯医生和阿玛莱特想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的情况下,把资料交给哈代和FBI是他能做
尔看着他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但是眼里似乎多了点热切的神色,他急切地问:“什么进展?”
——亨特咧嘴一笑,露骨地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这个,”他故意慢吞吞地说,“是要收费的。”
阿尔巴利诺低头看着赫斯塔尔慢慢地把他手上的绷带缠回去,然后开口问道:“前几天你为什么没有问?”
“因为我估计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我,那就没有意义。”赫斯塔尔把绷带缠好了,看不太出曾经被解开过。赫斯塔尔直起身,靠回到椅背上去,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水一口饮尽了。
阿尔巴利诺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愿意问了?酒精是提高了你对我的道德感的期待,还是麻痹了你负责感受失望的那部分中枢神经?”
“可能是我最终发现,无论你如何让我失望,实际上也不比整个世界让我失望得更多。”赫斯塔尔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你是所有可能发生的坏事里唯一可以忍受的,也是可以预测的,最为稳定的。”
阿尔巴利诺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
“无论你怎么想,你都可以相信一点。”阿尔巴利诺轻轻地说道,“我背着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卡巴·斯特莱德本人无关——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最后把他留给你。我不会杀他,你是唯一有权利杀死他的人,这是我的承诺。”
赫斯塔尔垂着眼睛坐在那里,轻轻点点头,所以阿尔巴利诺就当他同意了——同意了很多事情——阿尔巴利诺当机立断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挤到赫斯塔尔的座位上去。不过只能坐一个人的扶手椅实际上确实是坐不下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赫斯塔尔被他挤得低低地骂了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