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奥尔加赞同道,“他在多个州之间流窜作案,而且这八起案件里有两起是把家中的小孩从学校带走了,但是警方查了地铁和周围车站
奥尔加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听说过奥瑞恩·亨特的大名完全是有其原因的,就算是在赏金猎人这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的群体里,亨特也大名鼎鼎,大部分赏金猎人都觉得他是彻底疯了。
亨特干赏金猎人这一行是为了追求刺激——就好像有些人会在游乐园里一口气坐十次过山车一样,奥瑞恩·亨特寻求肾上腺素飙升的方式就是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据说这人在最开始试图加入SWAT,但是却没有如愿;此后他在警局干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他很快发现就算是当警察里也没法每天干踹门和射击的活儿;当他发现世界上有赏金猎人这个职业之后,马上欢天喜地地进入了这个新天地,并且很快成为了全美最棒的赏金猎人之一。
如果故事仅止于此,那甚至可以说听上去还挺励志的,但是亨特从不满足——很快对他来说,弃保潜逃犯也失去了其吸引力。他开始只接受最危险的委托,同时花业余时间去自发地去研究、追逐那些危险的杀人犯,就好像气象学家追逐龙卷风。
因而有些人说,要不是他不接受私人雇佣,寻找危险的刑事案犯全然出于兴趣所致,他可以不干赏金猎人这一行,直接去开个侦探事务所。
过往的经验告诉奥尔加,奥瑞恩·亨特这个人虽然看上去疯,但是在对危险的刑事案件的凶手的研究上其实颇有见地,他的观点绝对值得一听。所以她选择把包和那沓最后也没塞进去的教案放回桌子上,然后用一只手撑住了下巴。
“你发现了什么?”她问。
亨特向她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砰的一声把一个沉重的文件夹扔在了奥尔加的讲台上面。奥尔加伸出手去把文件夹脱过来翻开,发现里面果然全是画满了标示线的地图、密密麻麻的监控照片、剪报还有笔记。
“那个‘灭门屠夫’一共犯了八起案子,我全部都做了笔记,并且去实地调查了——当然,我不得不说‘灭门屠夫’这名字难听极了,虽然还勉强比那个什么‘家庭杀手’好一点,家庭杀手听上去跟家庭营养麦片差不多。”他说道。
亨特的声音听上去粗粝又沉重,像是人们想象中那种隐居山林、三天两头打死一头熊的老猎户会发出的声音,他伸出手去轻车熟路地翻到文件夹的第一页,把上面的照片和文字注释指给奥尔加:“连报纸上也都说了,FBI调查案发现场周围出现的可疑人物一直没有什么收获,我决定从凶手的车子下手,凶手肯定有一辆车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