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麦卡德问道,愚蠢地卡顿下。
作为回答,对方首先露出个令人不喜的笑容开口的时候声音却依然显得尖锐而狂乱,就好像其中潜藏太多压抑已久的怒火。
“的爱人死在场不公平的竞争中,这不是他预想过的结局。他预想过的结局之是他因为自己露出的破绽被捕,而不是被诬陷桩自己根本没犯过的案子。他想要堂堂正正地赢你们,或者明明白白地输掉——但是你们两个中间有人把他唯的可能性剥夺掉。不允许他遭受这种侮辱……必须得让他得到安息。”
“……而你并不知道是谁做的那件事。”如既往地,奥尔加抓住繁杂的修辞之中唯那个重点。
他们在黑暗中相互对视,唯的光源来自于立在墙角的两个手电筒。那些光辉给立着的模特的残躯映上惨白的光晕,在地面和墙壁上画出嶙峋的影子,就好像是愚人们的癫狂庆典
手枪,而现在布兰卡手里拿着的赫然是把半自动手枪,显而易见,布兰卡手里根本不止把枪。
——她的准备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更充足吗?这似乎令整件事情更加前途未卜起来。
麦卡德定定神,努力不去想她手里的那把枪。现在他们两个别无选择,只能张开手臂向布兰卡展示他们身上确实没有携带武器。
然后,麦卡德开口问:“布兰卡,你想要什?”
布兰卡打量着他,就好像她面前是个非常有趣的事物般,时间流逝的慢得令人心焦,过几秒钟,也可能实际上是过几个月,布兰卡才回答:“……复仇,如果你愿意这理解的话。”
复仇,个挺富有浪漫色彩的字眼,这个词自好多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反复出现在各种戏剧作品中。麦卡德压抑着自己想要皱眉头的心思,依然尽力把声音放轻缓:“但你不需要为乔治·罗博复仇……无论他是怎对你说的,他确实罪有应得,他是因为自己是个无动机的变态杀人狂才被逮捕的。”
然而真正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面前这位疯狂的连环杀手的回答。
“不是要为他的死复仇,早就接受他有可能因为他做的事情而死的可能性。”布兰卡回答,握枪的手平稳地指向她的人质,黑色的枪口压在阿尔巴利诺的太阳穴上面,轻易就能夺取人的性命,“要为他死于不公正的博弈而复仇——你们应该心知肚明,他并不是杀第七个受害人的人。”
忽然,麦卡德感觉到喉间涌上股刺人的燥热,奇怪地,奥尔加·莫洛泽讥讽的笑容依然在他脑海的角浮现,她说:今天死掉的那两个人跟你息息相关。
那多疯狂,多不可理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