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赫斯塔尔打断道,“你刚才验尸了吧?你洗手了吗?”
“我动尸体的时候戴手套了!”阿尔巴利诺抗议道。
赫斯塔尔不为所动:“你洗手之前什么都不准吃。”
他这么说的时候,相当严厉地咬掉了手里第一块姜饼人的脑袋。阿尔巴利诺瞪了他两秒,然后忽然张大了嘴巴,摆出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
赫斯塔尔毫不犹豫地把手里那半块姜饼人恶狠狠地怼进了他的嘴里。
当时并没有作案?”
麦卡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当时BAU那边只有我和莫洛泽进入过第七案的案发现场。”
果然。
哈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慢慢地说:“……这样说来,你到底是为什么会收到这次圣诞晚会的请柬的?”
所有人都在考虑着这个可怕的可能性,而麦卡德瞪着他们,好像在生谁的气似的。片刻之后他说:“但这不可能,当时案卷上说罗博没有任何亲人。”
然后他满意地观赏了一会儿阿尔巴利诺被咽的表情千变万化,才慢吞吞地问道:“那个死人是什么情况?”
阿尔巴利诺从桌子上抓来一个没用过的杯子,狂灌了几口果酒才顺过气来。他从手背擦着嘴唇上的水渍,简单地把里面的情况、还有奥尔加和麦卡德探员的那桩旧事解释了一遍。
“看录像的警员回来了,结果发现洗手间门口是个视线死角,根本看不见有谁进出,那些喝酒喝得兴高采烈的警察们对此也没印象。”阿尔巴利诺解释道,语气理直气壮得就好像他自己没有喝酒喝得兴高采烈似的,“而CSI和法医局都在电话里表示,他们虽然有人值班,但是外面的路以及被大雪堵死了。这个点除雪车大概是不会开动的,可能等他们能来就天亮了。”
“而在找到凶手之前,我们谁也不能离开——更不要说,其实
“说不定是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小守护天使呢。”奥尔加嗤笑道,“对了,巴特,有件事我刚才就想问了——科里斯警官腰上的那个枪套,本来就应该是空着的吗?”
大家低下头看向那个方向:尸体腰间枪套的搭扣微微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就好像在嘲笑他们似的。
哈代警官言简意赅地说道:“操。”
赫斯塔尔百无聊赖地靠着墙站着,他身边的警官们似乎一下子都很有目的性地四散开来了,他一边盯着他们琢磨他们想要干什么,一边想自己要不要干脆也去吃点姜饼人。
正当他给自己挑了几块长得不那么像是被殴打致死的姜饼人的时候,阿尔巴利诺穿过人群,溜回到赫斯塔尔身边。不过,长桌上摆着姜饼人的盘子似乎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些,赫斯塔尔眼看着对方的手就冲着那个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