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一点!你做出错误的判断甚至不是因为你的水平不行,我打赌你一到第七案的现场就知道案子是模仿犯做的了!”奥尔加高声说道,“结果呢?你知道除了你我之外的组员不会纠结于这个细节,因为人的心理这么千差万别,说服别人一个杀手有一次出格经历十分容易。所以你就算是知道案子不是罗博做的,也在现场留下了证据——这一切在你眼里是那种在铁轨上绑人的道德问题吗?第七案的凶手显然是跟死者有私人恩怨,凶手杀了这个人以后就不会再杀别人,而罗博如果不被抓肯定还会杀人,所以你就选择把不属于罗博的案子嫁祸在他身上了?你的职业操守就这么容易屈从于你的道德感吗?”
麦卡德简直怒极反笑:“怎么?你现在要跟我谈道德感和职业操守了?我怎么记得你对着两者都
呈现了被罗博杀害的特征?他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是模仿犯作案吗?”
奥尔加嗤了一声:“啊,没错,模仿犯作案确实可常见了——”
“我明白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麦卡德严肃地对奥尔加说道,“你想说,当年罗博案的第七案就是模仿犯做的,而不是乔治·罗博本人做的,但是事到如今——”
“亚历山大。”哈代忽然说,“你出去一下。”
那个年轻的警员一头雾水地端着照相机抬起头来:“啊?”
“你出去一下,帮帮其他人去吧,等艾拉看录像回来,咱们就得去问不在场证明了,在场的警官有二三十人,这可是的大工程。”哈代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去帮帮他们,固定证据的事情我来做,也好对物证有个整体认识。”
对除了亚历山大之外的其他人来说,这个借口找得可真是欲盖弥彰。但是这个显然没上班两年的年轻警员很快被糊弄过去了,他把相机和剩下的物证标志牌交给哈代,快步走了出去。
他刚刚把门带上,奥尔加就斩钉截铁地说道:“第七案就是模仿犯做的,罗博从不把留在室内,他的上帝情结要求他把尸体陈列在其他人面前,给予他们震撼,而不是把尸体扔在一个小屋里默默等它烂掉。把尸体放在无人拜访的房间里是怕尸体会被发现的凶手才会干的事情,那是个由于纠纷杀人的可怜虫,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嫁祸在连环杀手身上——”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对话特别耳熟?三年前咱们是不是就这样谈过很多次了?”麦卡德打断道,眉心皱起两道大裂谷似的沟壑,“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如果案子不是罗博做的,他的头发怎么会——?”
那一瞬间,奥尔加真的很后悔刚才自己把那个酒杯给别人了,要不然她现在就可以用那些玻璃给麦卡德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