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尔巴利诺只是把嘴唇贴在了他的锁骨上,他沿着那串血迹的印痕和皮肤的弧度密密地啃噬下去,并未留下红痕之外的其他东西。那感触私密且痒,赫斯塔尔微微拱起身来,把手指威胁性地按在对方的肩膀上,指尖擦过他间跳动的脉搏。
然后赫斯塔尔回答:“是的,但我不能说你就多有品位——那是个恋童癖混蛋的血。”
“确乎
赫斯塔尔在乎的并不是比利,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安东尼·夏普;连环杀手的故事本就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的精神病患的故事,他们不需要再强调这一点。
所以阿尔巴利诺只是继续亲吻他,并且把在地板上被浸得血淋淋的手摸进他的衬衫下摆。谢天谢地,赫斯塔尔不是刚从律所下班,所以身上没有诸如马甲、领带、袖扣、领针或者衬衫夹等一系列能阻碍阿尔巴利诺动作的东西,他的手指又湿又滑,但并不是很热。
——血已经凉了。
“我随着你的那支歌谣跳舞了。”在对方开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的时候,赫斯塔尔用气音说道,“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以为我不用再次强调,我未曾把你放在那个位置。”阿尔巴利诺回答,声音懒洋洋的,近乎像是想要叹息。他用牙齿在赫斯塔尔的咽喉上研磨出一个发红的齿痕,大概就烙在他喉结附近那个白色的旧伤疤上面。
他皮肤上的伤痕大概不会褪去,夏普在比利脸上留下的咬痕也永远不会褪去,只会随着他腐烂、然后化为尘埃。
阿尔巴利诺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那些不曾,bao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十分苍白——当然啦,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去晒日光浴的类型。沿着阿尔巴利诺解开扣子的痕迹,被他胡乱蹭上去的那层鲜血正逐渐干涸成褐色,摸上去有粗粝的触感。
这场景会让人联想到那个同白葡萄的讨论有关的夜晚,阿尔巴利诺皮肤上那些血痕渗出的血迹勾连成了与之类似的画卷,现在他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拆线,有几处格外固执的结痂凝固成黑色,依然固着在原处,剩下的则全是裸露出来的新鲜的、柔嫩的脆弱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勾画出字母。
“我猜我们都赞成,”阿尔巴利诺把声音刻意压得低缓而沙哑,听上去简直类同他正为什么东西深深着迷,“人的躯体是良好的画布。”
——这话应该让赫斯塔尔感觉到危机感的,鉴于正是他用刀在阿尔巴利诺的身上留下了一串什么侮辱性的文字。现在想起来,也不是那个晚上赫斯塔尔过于愤怒,他可能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或许阿尔巴利诺是对的,Psychopath这个单词除了字母太多之外,也未必是个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