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就好像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连最后一丝感情也从他的声音里褪去了。但是这样的他也不令人感觉到震惊,夜晚的赫斯塔尔和白天的赫斯塔尔之间也不过是蝴蝶与茧之间的区别而已,阿尔巴利诺能很容易地分辨他们之间的共同之处。
赫斯塔尔继续他的工作,在夏普失去了他的舌头之后整体安静了不少。阿尔巴利诺看着赫斯塔尔非常流畅地把夏普的衣物割成碎片然后抽掉,没有他在阿尔巴利诺的家里做的那么细致,这个环节全是站在实用主义的立场而操作的:以最简单的方法把衣物从对方身上抽掉,也并没有碰破对方皮肤。
最后,钢琴师跪在地板上,男人赤裸的身躯躺在他的前方,夏普看向他的目光里仍然浸满了惊恐,是小孩在入睡前第一次听家长讲那种宗教恶魔故事的时候会露出的神奇。但是或许事实就是:地底的最深之处没有什么硫磺火湖,没有哪个魔鬼会随时盯着你、准备把你拖下地狱——但是地上会有。
“所以,”阿尔巴利诺说道,“这就是你的空白画布。”
赫斯塔尔完全没有回答这句话,阿尔巴利诺都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在听人说话,不过也无所谓,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会被跟不少男性女性约会过的阿尔巴利诺评价为异常性感——如果能把他手上的刀和前方那一团血肉模糊打上马赛克,他可能还能被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年人评价为性感。
但是赫斯塔尔不会知道阿尔巴利诺心中所想,他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的工作:从夏普不断淌血的嘴唇开始,他用刀切下了那两片嘴唇,直到迫使对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把那两片皮肉同样甩在地板上。然后是耳朵、鼻子,这些突出却不会导致人立刻流血致死的部位,切掉对方的生殖器,然后赫斯塔尔开始沿着夏普的锁骨剥掉对方胸膛上的皮肤。
就算是维斯特兰市钢琴师,也很少有把场面搞到这样血腥的时刻。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腥味,在刀刚刚割下去的时候,还能看清伤痕的纹路,但是立刻很多鲜血就涌出来模糊了伤痕,而接下来刀刃落下的时刻简直就是在鲜血中巡游。
——对钢琴师来说这个案发现场都算少见,而阿尔巴利诺则能回忆起今年四月那个案子,被怀疑强*并杀害了四个女性的嫌疑人被钢琴师谋杀,他剖开了受害者的腹部,取出了全部器官,然后把受害者被砍掉的四肢和生殖器塞进了受害者的肚子里,最后又把受害者的腹部缝回去了。
阿尔巴利诺现在仍清晰地记得那个案子的现场,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是他打开了死者腹部的缝线,把被砍下来的那些肢体碎片取出来了。那个死者的腹部被塞进他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