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的走向时之间让赫斯塔尔都有点懵,但是,是的:天花板上贴着褪色的贴纸,那上面绘着的是绿色的荧光星星,星座之间用同色的长线勾连起来。
起居室里只开落地的台灯,所以那些星星就在暖黄色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闪烁着晦暗的荧光。
“猜这可能是南半球的星空,”阿尔巴利诺继续进行着这个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题,“因为你看,那边那个小小的十字,”他伸手指下被贴在屋顶的最角落里的个星座,“那就是南十字座,天空中最小的个星座,北半球的大部分地方都看不到那个星座。”
但,对着发黄的天花板看星座贴纸这个进展似乎也太突兀些,赫斯塔尔皱着眉头说道:“阿尔巴利诺——”
如既往地,阿尔巴利诺根本不会因为被别人阻止就放弃这个话题,他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地划下:“肉眼可见的部分,南十字座是由四颗明亮的星星组成的十字,其中最亮的那颗被称作‘十字架二’,是夜空中第十三亮的星星,葡萄牙人把它称之为‘麦哲伦星’。”
而言“应该杀你”和“可能会爱上你”这两个词根本没什本质区别。“但是呢?觉得这句话后面应该跟着句‘但是’。”
赫斯塔尔沉沉地吸口气,阿尔巴利诺安静地等着。
然后,赫斯塔尔用叹息般的语调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关于面具的那些说辞,阿尔巴利诺至少在个地方对:赫斯塔尔的生都在伪装,把自己深深隐藏在人群之中,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理解。自然的,没人应该知道这个律师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工作,他真正曾犯下的罪恶。
他不曾留下任何可以被指证的证据,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个人看穿——就仅仅是因为他面对枪击的时候抬下左手。这到底是怎样发生的?赫斯塔尔有些时候真的怀疑,阿尔巴利诺如同寻血猎犬般嗅到些黑暗的、罪恶的气息,正是这种气息引导着他找到钢琴师。
他稍微停顿下。
“然而,实际上那是两颗星星,是因为靠的太近所以无法分辨的双星系统。”他的声音又轻又缓,似
从没有人窥破过他的假面,除阿尔巴利诺·巴克斯。
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如果现在不杀你的话,总有天会爱上你的。
而这正是问题所在。
阿尔巴利诺哈声,然后他试图翻个身,动作笨拙地把自己扭到正面朝上的姿势。他沉默下,开口的时候奇异地转开话题:“你看,赫斯塔尔,这栋房子的主人在天花板上贴荧光星座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