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出来的一句是:这种案子百分之五十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个人走到尸体旁边,蹲在尸体边上的法医现场勘察员是个刚入行没多长时间的年轻人,还抬起头来有点紧张地向着阿尔巴利诺的方向叫了一声“巴克斯医生”。
而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具异常狰狞的尸体:那是一个金发的高大男人,喉咙被割开了,鲜血在男人的衣服前襟上糊得到处都是。凶手杀害死者的过程中一定割了很多刀,皮开肉绽的颈部甚至可以看见隐约露出来的白骨。
阿尔巴利诺向对方报以不要钱一般的丰沛微笑,顺便问道:“有什么发现?”
“死者已经死亡十二个小时以上了,大概是昨晚雨停之后才被杀害的,”法医现场勘察员说,他隔空点了点死者覆盖着尸斑的手指,“他被杀害之后可能被塞进了一个类似于汽
十月末的维斯特兰依然常常缠绵于阴雨之中,雨下的并不大,但是连绵不绝没完没了引人厌烦,天气不佳给交通部门造成了很大压力,以及,把凶杀案的证据们破坏殆尽。
巴特·哈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下路肩,脚下的淤泥松软湿滑。警戒线拉在乡野间一条公路边,一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处甚至连一栋房子都没有,真是个适合抛尸的好地方。
一位路过的旅行者报警说在野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常见的死后抛尸案件,在维斯特兰大多最后会被证实属于黑帮间的冲突;这样简单的案件自然不需要侧写师,奥尔加大概正在大学里授课,今天到场的CSI里也没有贝特斯在。
但是不知为何,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笑眯眯地站在封锁线外面。
要是哈代没记错的话,法医局给阿尔巴利诺开的带薪休假应该到11月1日,就为了作为他无辜入狱的补偿之一,而还有赔偿款在协商。
哈代看看百无聊赖地站着的阿尔巴利诺,又看看确实在犯罪现场里忙碌的法医现场勘察员,感觉到了一阵恍惚。
“我太无聊啦。”阿尔巴利诺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告诉哈代,“问了一下局里你在出哪个现场,我就过来了。”
“你的小女朋友们呢?”哈代无奈地扫了他一眼,别人在上班的时候有人在休带薪假,真是令人嫉妒。
“你上回不是指责我私生活混乱还是什么的吗?我出狱以后就没再过过那种夜生活了。”阿尔巴利诺睁大眼睛,表情看上去见鬼的无辜,“我最近在家里看鲨鱼周纪录片回放。”
……那他的日子是过得挺无聊的。哈代一边默默腹诽着一边拉高警戒线示意阿尔巴利诺钻过去,顺便扔给他一双乳胶手套:“这也是个挺无聊的案子,有个人被抛尸在这种荒郊野外了——你知道,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黑帮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