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疯狂的艺术作品,正是在巴克斯医生的手下被拆解、被还原,从精神变态者的幻梦回归到人类世界冷酷无情的
一场凶杀。
虽然WLPD从未承认,但是我们几乎可以肯定,2016年年底那场令人震惊的案件的受害人就是巴克斯医生。被精神病理学家们判定为虐待狂的维斯特兰钢琴师在他的诸多罪案里,只有一次真的性侵了他的受害者,也就是这起特殊的案件。
警方的公开说法是:在那个案子中,他袭击了一位参与侦破钢琴师一案的人员,折磨并且侵犯了这个人,但是最后却没有杀死他。
奥尔加·莫洛泽教授对那一案所做的侧写至今依然是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会反复观摩的内容,让我们直接引用她在那一案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们所做的报告:
“如同礼拜日园丁一样,维斯特兰钢琴师也把他的受害者当做向公众精心呈现的作品。他在写信给警方的过程中嘲弄警方,以,bao力的手段侮辱警方、同时也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问题,我会回答——‘不,他不是把自己的性欲加诸于受害人身上的那种性变态’。他的确会从折磨受害人的过程中获得一种快感,但是侵犯他们并不是他获得快感的直接途径。在这一案中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追求快感,而是为了某种比喻意义上的表达:他轻视我们,为我们破坏了他呈现出来的作品而感到恼怒,于是就向他惩罚罪人一样,把同样的‘罪’加诸于我们身上。
“如同我们拆解他的作品,他折磨这一案的受害人,用一种他自己本不屑于的方式侵犯受害人,并且骄傲地把受害人展示在我们的面前,为了对我们加以嘲弄——这是他没有杀害受害人的唯一原因。因为只有这样,这个作品不会腐朽、不会化为尘埃、无法被我们破坏;只有这样,受害人活着的某一天,我们都会回想起这耻辱的日子。”
如果正如我们猜测的一般,阿玛莱特就是维斯特兰钢琴师,那么,早在2016年年底的案子发生之前,他就已经盯上阿尔巴利诺·巴克斯了——满怀恶意地。
那么也就可以解释,鲍勃·兰登案中诸多引人生疑之处:或许,巴克斯医生的指纹出现在凶器上,只是因为钢琴师一场失败的陷害;或许,莎拉·阿德曼胸口的那束薄荷草本就是钢琴师所放置,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兰登的其他受害人身上没有出现这个犯罪签名。
我们可以想象为什么钢琴师尖锐的怒意向着阿尔巴利诺·巴克斯而去:这位技术精湛的法医负责维斯特兰市内诸多重大案件的解剖工作,也包括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