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恼怒地收紧了手指,用力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礼拜日园丁,我相信他心里对那个‘该隐’的隐喻必然也有相同的看法,否则也不会不辞辛苦地跑去杀托马斯·诺曼。”
他听见了赫斯塔尔毫不掩饰的恼怒的抽气声。
阿尔巴利诺回头看了他一眼,向他挑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残忍地杀害了这位女性。WLPD的知情人士指出,维斯特兰市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巴克斯先生已经被警方传讯……”
街边一家卫生绝不达标的快餐店里播放着这样的新闻,几乎没人在听播报员呆板的、毫无起伏的声音。神情萎靡的店员在柜台后面忙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炸食品和廉价肉类的味道。
有三两个顾客坐在油腻腻的桌子后面,吞咽着自己那一餐绝不美味的午饭。一个膀大腰圆的、穿格子衬衫和灰色长裤的家伙坐在电视前方的一张桌子边,从手里的汉堡里挑出黏糊糊蔫巴巴的生菜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了,而是抬头看着画质不甚清晰的电视:那上面正展示着打着马赛克的受害者图片,美丽的女人的嘴角依然在照片里上挑,主持人正抒发着一些关于情伤和过失杀人的感慨,不太专业,不过反正这也是一个没什么人看的本地电视台。
“目击者称,当晚他们在酒吧里发生争执……”
那个外貌平平无奇的男人看着屏幕中放出的那张首席法医官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正向着观众毫无知觉地微笑。
这个男人似乎没意识到沙拉酱已经沿着自己的手指往下滴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如同看见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