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解释了:绝望的父亲没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的意外死亡,只能把一切归咎于我的员工,反正他自己不愿意为女儿的死承担任何责任。”赫斯塔尔冷硬地说道,丝毫没有试图掩盖声音里的那一丝轻蔑。
“总之现在笔录我们就需要这么多,这个案子我看没什么悬念了。”哈代泄气地说道,他的一半心思可能还挂记着礼拜日园丁和维斯特兰钢琴师那档事,现在让他来跑这个案子可能还很不情愿的。他挥了一下手,让边上那个之前在做笔录的警员把手里的记事板拿给赫斯塔尔看。“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在下面签个字,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赫斯塔尔接过了那个记事板、还有警
“那个枪手名字叫做马克·琼斯。”巴特·哈代警官说道,现在办公楼已经被清空了,他们站在一片狼藉的封锁线里头,受伤的那位员工已经被救护车拉走,现在地上还剩下一大片正在逐渐干涸的血迹,“他跟你们那位员工有点过节,对吧?”
赫斯塔尔作为A&H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之一——他的合伙人霍姆斯先生现在正在欧洲出差,对于这场飞来横祸帮不上半点忙——正站在哈代警官身边。
他和阿尔巴利诺都留下做笔录了,犯罪现场有另外的法医和犯罪现场调查小组在工作,奥尔加和贝特斯都不见踪影,显然这种枪击案还轮不到这些精英出场。
“那大概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觉得那也不能算是过节。”赫斯塔尔回忆着,轻微地皱着眉头,“半年前,琼斯先生的女儿因为持枪抢劫而受到起诉,我们事务所的戴维斯——就是中枪的那个员工——在那个案子中作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那个案子证据清晰,没什么好说的,戴维斯为了让琼斯先生的女儿被从轻处罚,为那女孩做了有罪辩护。”
“琼斯先生不那么认为?”阿尔巴利诺问道。
赫斯塔尔拿出他的八号冷哼来应对这个问题:“琼斯认为他女儿犯罪是被她当时那个男朋友逼迫的,他想让戴维斯做无罪辩护,但是显然陪审团可不会那么认为——最后琼斯的女儿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这是我们争取的最好的结果了。”
“就算是这样会引起琼斯的不满,也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后果吧?况且你也说,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阿尔巴利诺用那种完全无法理解的语气问。
这个时候,哈代的手机一响,显然是什么人给他发了消息,他低头看了一会手机,然后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了:马克·琼斯的女儿死了。”
阿尔巴利诺说:“啊?”
“她死在了女子监狱的一场小规模,bao动中,完全是个意外,这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哈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