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好脾气的金主而已。”易南川垂下头,脑袋和越城的脑袋蹭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很亲密,他说,“从一开始,我就随时做好了抽身离去的准备。
越城勉强扯起嘴角,“南川,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
易南川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而呆滞地遥遥听见自己咬字清晰,冷漠而坚定地说:“越城,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你的感情。”
粗重而压抑的唿吸声勐地一滞,越城漆黑如渊的眼底无法控制地溢出受伤。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易南川,很久,才颓自黯然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苍白的脸上挂冷笑,决然道,“是。”
……
从来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作是交易。”
“可我是这么认为的。”
越城目光一沉。
“我知道你挺喜欢我,我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易南川勾唇,“喜欢我在床上的又呆又浪荡的表现?还是喜欢我偶尔对你的忤逆,和以前的床伴比起来,是不是觉得很新鲜?”
“易南川。”越城的语调染上薄怒,但很快又放软声线,他垂下头,握着易南川的手轻轻晃了晃,“南川,是我不对,让你感到不安了,今天在医院是不是也受了委屈?你一定很难过。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发洩情绪,不爽就骂人,骂我也好,骂别人也罢,但别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语。”
越城突然安静了,易南川明明被他抱着,却感觉自己仿若被一潭死水包裹,在漫长的沉默中他快要窒息。
越城的脸埋在易南川的颈窝,鼻尖还能嗅到熟悉的沐浴露的气味,淡淡的,像一片绿意盎然又清爽的草地。越城离他那么近,近得仿佛能够听见血液在血管内汩汩流动。
“你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吗?”
“……”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和我同归于尽吗?”
“越城,我不想再陪你玩这种贯鱼承宠的戏码了。”易南川闭上眼,沙哑着说,“不过你别担心,我会继续好好伺候你的,等你腻味了,我们再好聚好散。
“易南川,你闭嘴!”越城唿吸变得急促,努力扼制内心的躁意,强硬又迫切地把人紧紧锁进怀里,闷声祈求他,“求你了,不要再……故意激怒我了。”
“每月五千块太少了,我那么任劳任怨地撅着屁股让你操,你那么有钱,得加价。”易南川任由越城用双臂束缚他,用尖锐的话语刺伤彼此,“这样如何,你射出来一次,就给我五千块,为了赚钱,我会夹紧屁眼努力让你更爽。”
越城脸色阴霾,仿若,bao风雨前的死寂,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易南川!”
“你不过是养了一直合心的宠物,一时间爱不释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