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这个生下他,也曾经养育他的女人,此刻难以置信到令他想笑,易南川确实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这视线落在被对方用指甲挖破流血的皮肤,“你知道的,爱滋病
易南川一咳嗽,张文瑶立刻屏住唿吸,捂住口鼻撤了撤。
见到她的反应,易南川眼底一片寒意,他不再多言,推开张文瑶就要开门,却被死死地对方死死抱住胳膊。
“老赵!你还不拦住他!”
赵兴刚脸色不好看,为难又沉郁,最后还是顺着妻子的话,挡住易南川,仿佛这个仅仅因为生病而略显憔悴的青年是罪行滔天的洪水勐兽。
易南川怒不可遏,“滚开!”
天来看他,”张文瑶讨好地笑,伸手拍拍易南川的手臂,又很快地收回来,“可是元元已经休息了。”
易南川漠然地俯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握紧,又缓缓放开,他一字一顿,“我看一眼就走,不会吵醒他。”
语罢,绕开张文瑶就想推门,却被她抬手拦住。易南川顿时面若冰霜,隐忍着喉咙的不适,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文瑶正要张口,她的丈夫赵兴刚就在身后刚推开门,黑脸压低声音向自己的妻子训斥,“在外面嘀嘀咕咕吵什么,孩子刚要睡下……”正说着,余光看见了站在张文瑶身旁的易南川,不由顿了顿,把剩下的话吞下去。
易南川视线越过他们,从门缝里望向昏暗地病房,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隐约听到了赵鸿元蚊子一样细微嘶哑的声音,微弱而试探地喊了一声‘哥’。
沙哑又愤怒的回音在走廊里回荡,引起了零散路人的注意。张文瑶见状,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压低着嗓子瞪视他,“外人都看着,你能不能给自家人留点脸面!”
“自家人?你他妈算老子什么家人?张文瑶我告诉你,今天赵鸿元我必须见!”
“你见什么,你生着病呢你见什么!”张文瑶紧紧扼住易南川的手腕,指甲抠进他的皮肤,“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感冒!谁知道你有没有染到别的病!你还咳嗽,你那唾沫多脏多危险!元元身体那么弱,被你传染了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易南川看向张文瑶的目光透露出一抹沉寂的哀伤,他轻声问,“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就是这么看你!”撕破脸后的她表情扭曲至狰狞,咬牙切齿,“你就是跟你爸一样脏!他能染上艾滋,你撅着屁股在外面卖!你比他更容易得艾滋!”
‘喀哒’。
赵兴刚反手关上了门,张文瑶朝他使了个颜色。
易南川彻底丧失继续忍耐地兴致,对门神似的两人直言道,“让我进去。”
“小易啊,元元已经休息了。”张文瑶重复。
“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