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划下界线,并不意味情绪的消失。
闻臻看着闻小屿。每当闻小屿一而再地拒绝他,他就会选择放弃退让。他不再接下闻小屿的话,而是自顾道,“要么恢复我的联系方式,要么今晚陪我看演出。”
闻小屿讨厌闻臻专制的口吻,“我凭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
他很不快,绕开闻臻就想走,擦肩而过时,他被忽地扣住后颈,猝不及防抬起头,看见闻臻弯下腰毫无顾忌地靠近他,一瞬间闻臻的气息涌入他的感官。
闻臻低声说,“我想现在吻你。”
有一连半个月一句话不讲。闻小屿对他这一点最是恼火,冷淡回答:“都不想。”
“那晚上一起出来看演出。”
“我不想看。”
闻臻停住脚步,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拦在闻小屿的去路上。他换了个话题,“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们的身影淹没在浓密的树影之中。闻小屿垂下眸,“我说过,我不想见你。”
心脏瞬间挤入嗓眼。闻小屿抬手抵住闻臻肩膀,声音一时紧张到发抖,“不”他咽下唾沫,勉强开口,“看,我陪你看演出。”
他被行事毫无逻辑可言的闻臻吓坏了。青天白日下,父母住的小院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花园外隐隐能见院墙。太阳热烈得耀眼,他们的一切都,bao露在光里,唯有连绵的树影为他们提供遮蔽。
闻臻这才松开闻小屿。他直起身,“晚上我来接你。”
他没有得到闻小屿的回应。闻小屿在他松手时就跑了,闻臻看着他飞快离开,白色的背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转眼消失在了花园小路的尽头。
“我也说过,你总要给我点甜头。”闻臻声音平静。
闻小屿终于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爸妈都管不住你,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闻臻说,“不,我会适度考虑你的意愿。”
“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他又在闻臻面前发了火,但闻臻一如既往不同他吵。自从那次在医院两人大吵一架,闻臻就再也没有朝他发过脾气,哪怕一点怒意的迹象都不曾有过。他像是给自己设定了一道界线,严谨恪守,不再有丝毫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