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家之前,郑家好阵折腾,往坡上送很多日常生活物什,柴米油盐,外加铺盖油灯,就连白菜土豆,也运好些放在坡上院里头两米深地窖中,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却解水时燃眉之急。
水时推辞不过,便也随他们,只是在走之前,将藤筐打开,取好几棵大火芝,死活都要送给郑家。
郑老汉本来连忙推却,他照顾水时,是为故友恩情,二也是存以后家人心思,并不图什回报。况且,家人谁也没见过这样又大又厚实极品灵芝!这得值多少钱!
大嫂子眼睛瞪溜圆,“这,哥儿!你这从哪得!可不得。”
水时想想,也瞒不住,还是照实说,“东山中密林处采。”
这躯壳之恩。
郑老汉叹口气,“孩儿别哭,以后好好过,也算谢父母之恩。”说罢将火镰与铁盆都收拾好,放回厕屋,锁完门,带着水时下坡。
水时便往郑家走,心中已经有决断,于是只思索如何开口,遂路寡言,老郑只以为这孩儿见景伤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坡下百来米就是郑家,快到家门口,水时决定先突破主要矛盾点!别到时候屋子里人多,大嫂二嫂老太太,他可说不过。
“郑叔!”老郑被叫住,“怎啦水哥儿。”水时用刚才哭肿眼睛看着老汉,“叔,还是决定自己回坡上住,免得思念父母,且在山里也自己住惯,人都应付来。”
家人本想着知道个地方,他们也好去碰碰运气。但听“东山”两个字,都静,谁也不敢吱声。
那是先祖就定下禁地与险地,对东山恐惧流淌在热河村民血液里。这回无奈,几个兄弟是豁命去找水时,他们几个好把式万般小心,依旧差点丧生于熊狼。回来之后更是再也不敢提东山。
况且先例在前,远山村要拿水时祭狼
老汉听直皱眉,“你个哥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弱气紧!饭食烧屋子都是难事,这怎放心!且入夜再遇到盗贼,怎好!”
但水时执意要回去住,他也是拦不住,毕竟还不是家人,且相处日子也短,总不能明说他们家意思。水时又转转眼睛,“况且又不远,有个事,站坡上喊几声都使得!郑叔不还是得帮去!”
老郑听也有理,大不叫冬生多上坡看看,勤帮着就是,这才答应。
但当晚依旧是没法立刻搬,得先去将坡上屋子炕烧热,烤烤屋子潮气与凉气才行,水时本要自己去,结果大哥与冬生二话不说,抱木柴就走。
水时心中过意不去,自己这就是又增加这家人活计,可也没办法,只留以后慢慢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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