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看着身边这些人,并不能认全,水哥儿他记忆本就不大清晰,更何况是幼年时候事情呢!也只大概记个轮廓罢。但他想,也无外乎原主父亲那些好兄弟。
水时是有些敬佩和感动,都说人走茶凉,但这些人还能为当年兄弟情分,不顾东山艰险与未知预言,决然进山找不太可能还活着故人之子,足见这些人深情厚谊。
水时要起来,身上却有些软,冬生在郑老汉示意下,半跪在地上扶起水时。
他这才弱弱说,“各位叔伯隐约都记得,幼年时候没少得你们爱护,如今更是冒着艰险来东山救,侄子很感激,都记在心里。”
众人听心中热乎,这才算没白跑这趟!又见水时说话有条有理,还隐约记得他们,便将心全放下。既确认身份,又确认这孩子思维正常,没在山上被折磨出什毛病。
水时掉入冰河中,几口冰水呛进去,挣扎手臂垂,瞬间失去意识。
寂寂而辽阔墨蓝冰河世界中,只娇小身影从碎冰中降落,缓缓下沉。
忽而!却被只利爪抓住,逐渐脱离冰冷水域。
衣衫浸透,贴着皮肉描绘出水中这人,弱小却圆润身躯,逐渐浮现出水面小脸皎白而细腻,在将逝未逝月光中仿佛莹莹发着光,只是静静,像是睡去,等待着有谁将他唤醒……
林中老郑行人已经从早晨等到下午,却依旧不见冬生回来。若按照他昨晚描述,便是中午就应该带着水哥儿回来!可到现在,还是没个影。
郑老头看更是满意,虽说孕痣淡些,但性子才是紧要,他儿子众多,也不愁老三不能开枝散叶
众人心中焦躁,再也不想在原地枯等,但还好冬生走之前留下条犬,众人便带着狗,忐忑往山中寻去。
天色已黑,水时从昏迷中醒来,虽然浑身酥酥麻麻,但极暖和。耳边仿佛听到戚戚杂杂谈话声,等他坐起身来四处打量,就见前边是堆篝火,周边围坐几个衣着朴素大汉。冬生也在其中,他头上绑着布条,正喝着水,又摸着狗头。
见水时坐起来,个略微有些矮胖中年人立刻转过头,惊喜说句,“诶呦,哥儿可醒!”众人听,也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凑到水时跟前。
他们个个看上去都极激动,其中跛脚老汉还抹两把泪。可都未伸手,虽然是长辈,但毕竟都是男人家,水时是适龄要出嫁哥儿,且要避嫌。
“水哥儿,醒?还记不记得你郑大爷!”老汉坐在他旁边,既感慨又伤心。“唉,不记得也是常事,你父亲去多年啦,是们没照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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