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上楼时,严子书盯着金属门腹诽,何必呢,何必这有仪式感。
他打开家门,脱大衣,换拖鞋,在沙发上坐下,却不期然又想起对方坐在这儿,蛊惑似,“会对你很好”。
仔细想想,也不是假话,只是傅金池好,何其收放自如,在他愿意时候可以很丰沛,在他不愿意时候,又随时可以根据个人意愿,把水龙头紧紧拧上,滴也不浪费。
严子书在沙发
严子书怔怔注视对方几秒,再回神时,已敛去脸上最细微表情,仍复归冷寂。
夕阳落得更深些,晨昏交接之时,夜幕初降,幽深而浓厚,神秘不可揣测。
傅金池温和地笑笑:“不过是场成年人游戏,还以为你玩得起。”
严子书找回他应有样子,略略欠欠身:“承蒙傅先生抬举。”
决裂场面并不意外地心平气和,没有人失去体面。
,也不会来打扰他们讲话。
“其实也没什太多要说,就句就走。”傅金池道,“从今往后,们没关系。”
“好。”严子书也只能这说,“还是谢谢你这长时间照顾。”
虽然这个场面也是早有预料,他还是觉得胃里片焦灼,这焦灼迫使他要开口再说点什。眼看对方转身要走,严子书忽然开口:“对,你上次送那个袖扣,回来看下,没有LOGO,是定制珠宝吧,太贵重,当时收下得也草率,还是还给你吧。”
他们还是做艺术品业务,其实哪能查不到这是哪家拍卖行什时候拍出古董,但严子书鬼使神差,却故意这说,似乎降低些它价值,也就抹消里面蕴含意义。
他看看四周,似乎也理解对方那句“有始有终”。
曾经某个夜晚,本就是傅金池不请自来,出现在这公寓楼下。
现在他礼貌告别,然后转身上车离开,以后也不会再造访。
开始在这里开始,结束也在这里结束。
不知不觉,路灯盏盏地亮起来。
“不用。又不值钱。”傅金池说,“送你你就留着吧。”
严子书实则真不太想留着。古董啊,总不能随便扔,或者随便卖,但放在那儿,又不免有睹物思人功效。若是什都看不见,也就直接心净,但这红宝石在他眼皮子底下,只怕要次次提醒他那个慵懒醒来黄昏,傅金池怎样从门外走来,把盒子放进他手里。
并用很随意口吻说,就当新年礼物吧。
他不想被这回忆纠缠,因此坚持说:“现在上楼拿给你,或者,之后送到你那去?”
“严子书。”傅金池喊他名字,“又不缺这东西,你非要还给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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