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两个字模糊在唇齿交缠间,醉酒的江绪异常胆大,严绥的瞳孔一下变得幽深起来,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只是不疾不徐地回应起这个吻。
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
最后反倒是江绪为自己的情动不好意思起来,他松开严绥,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不由眼神飘忽地并拢了腿。
可下一瞬,这动作便被一只有些冰冷的手制止住,衣带被慢吞吞解开,肌肤相触间江绪长长地吸了口气,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刺激的。
可紧接着,他便再度昏沉起来。
有些新奇,也有些……
让人兴奋。
“是好些年前埋的桃酒,下回我们一块去喝。”
江绪扯住他的袖子,没用什么力气,但严绥很顺从地弯下腰,顺手将茶盏抵在他唇边。
“喝点水先,想吃些什么?”
么出来了。”
身上全是酒香,他心知自己瞒不过,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下去的时候遇着了程师兄。”
“猜到了,”严绥抬手拂过他落了薄薄一层雪的肩,“怎么不带把伞。”
他的神色依旧是虚弱苍白的,笑意温和地将江绪揽进怀中:“身上都是凉的。”
江绪只是有些呆呆地笑,嗓音全都黏糊在一块,软绵绵的:“下山时没想着去那么久。”
昏黄的光在眼前如水般晕开,他不自觉地往后仰去,直至被完全压在榻上,眼中的水雾愈蓄愈多,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师兄,师兄……”
他探手抓住严绥的手腕,感受到那里的肌肤被自己身上的温度染得温热,面上热烫更甚,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在脑中炸开。
“不行……吧?
江绪定定地跟他对视着,好一会才道:“师兄给我做吗?”
严绥便低低地笑了声,激得他心头愈发瘙痒难耐。
“嗯,师兄去给你做。”
江绪再也按捺不住,抓住严绥的手腕直起腰,被蛊惑般吻上了那张微凉苍白的唇。
“想吃……”
他就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拉着严绥往屋里走,跌跌撞撞地,好几次险些跌倒又被扶住,醉得连严绥的面容都显得有些模糊,只能听见对方无奈道:“下回莫要一下喝太凶,又没有催你回来。”
“是我自己想早些回来,”江绪嘿嘿笑了两声,被他扶着坐到窗边榻上,一双琥珀眼在昏黄灯光下湿润而明亮,勾得人心头发痒。
但严绥只是神色如常地转身给他倒了杯水,轻轻咳了两声。
“今儿是有些冷,喝些酒刚好暖身。”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心头莫名起了些异样的柔软情绪,就好似往日的身份突然颠倒过来,他从始终弱势的一方变为了执掌力量的主人,而严绥成了那个终日不能离开琼霄峰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