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迟
不知道是中暑了还是要生病,已经连着两天晕晕乎乎了,可恶
他说着,在桌上摸索出副劣质的龟甲往江绪那边一推:“你就在这算,能算出东西老朽今日倒贴你五文钱!”
江绪眼睛一亮,轻快道:“那便一言为定了!”
五文钱刚好够买一串糖葫芦。
他将手往桌底的木刺上重重一划,勉强挤出几滴鲜血,正要往龟甲上滴时,身边忽地伸出只布满老茧的手,死死禁锢住了他的手腕。
江绪愣了愣,抬起头时瞧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啊?”
看起来倒是有两把刷子,江绪讶然地停顿了瞬,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老翁等了片刻,又颤巍巍道:“小友,可是要寻人?”
江绪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老人看不见,不由脸上一热,声音又放低了些:“不知老人家可否,嗯,借个龟甲予我一用?”
听得这句话,老翁高深莫测的神情顿时有些维持不住,伛偻的腰背都挺直了些:“什么?老朽耳背,有些听不清。”
他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道:“你冒犯到我了,松手。”
可那人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隐隐露出点受伤的神情,江绪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由挣扎地动了动手腕。
来人低低叹了口气,手指在他的伤口上虚虚一点,便迅速治愈了这点连小伤算不得的口子。
接着,他在江绪骤然亮起的眼神中无奈地笑了笑。
“跟你说了多少次,血卜法用不得。”
哪里是听不清,江绪撇撇嘴,也不戳穿他,只是提高声,又重复了遍:“老人家,可否借龟甲一用?”
老翁的态度顿时一变,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我还以为今儿开张了,原来是个来搅局的同行,赶紧滚,赶紧滚!”
江绪被他凶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道:“不是,我不算命的,就是想试试。”
“试试?”
老翁阴阳怪气地哼了声,高傲道:“你一个小辈懂什么,这东西可不是能随便试试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