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绪绪说的是。”
他看见严绥又用那种专注纵容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不免耳根一热,愈发觉得自己如今已经难以抵抗这种感觉,只好闷头出了医馆,脚步略显急促地在街上行走。
“绪绪,”身后传来严绥的声音,似乎心情极好,“莫要忘了遮掩身形。”
江绪没回他,只是手上飞快地掐了个诀,走得更快了些,不一会就来到了湖边,终于轻轻吐了口气。
今夜的月色极好,他盯着微微泛着银光的平静湖面,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些怀疑。
那渺音定然不是个大度的人,说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还差不多……
他这么想着,倏然一惊,微微皱了皱眉。
“放宽心,”严绥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适时响起,“就算他的确不怀好意,师兄也打得过他。”
“嗯,”江绪应道,“我信师兄。”
奇怪,他垂下头遮掩了自己的神情,为何我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刻薄的印象?
上下,可都是当炉鼎的好料子啊。
至于那小辈说的是否真的……渺音咬了咬牙,心头窝火。
他赌不起。
……
禁制悄然破碎,江绪在同一时间站起身,瞧见严绥已经站在了檐下,身后空无一人。
“不必心急,”严绥的手没什么重量地搭在他肩头,带来些微的热意,“今夜还未过半,它不会如此快出现。”
江绪含糊地唔了声,望向对岸的漆黑山影,湖面横亘在两座山之间,两山相对的横面笔直而整齐,令他愈看愈觉得听到的故事是真的。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江绪暗暗
这事便如此被两人默契地揭了过去,只是心中都各有想法,上了楼就开始各自修炼,倒是这几日难得的融洽。
直到更声响起,江绪才睁开眼,不出意外地对上了严绥平静柔和的目光。
“我们走罢,师兄。”
严绥应了声好,问他:“绪绪觉得我们该去哪里?”
江绪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去湖边等着,既然前几日的死者都是在湖里被捞出来的,那这次定然也不例外。”
“师兄,”他想了想,还是问道,“方才是何人?”
严绥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往屋内走去:“绪绪可还记得那晚遇到的两人,我在楼上时便感觉到那位前辈在往这边过来。”
原来是渺音,江绪了然地点点头,心头生出点警惕:“他言“m”“'f”“x”“y”%攉木各沃艹次语间似乎是与师尊颇有渊源,怎么会来找师兄?”
“不必担忧,”严绥似是安抚般摩挲了下他的手腕,“前辈大度,与师尊的恩怨不会牵扯到我们,今日过来只是想打听一番那个作恶精怪的事。”
不知为何,江绪有些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