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想,定是他自己太孟浪,又是那种光景,哪能怪严绥,更何况,严绥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彻底做那事。
幼时便听旁人说过,男人
无怪乎这一月有余从未收到过简楼子的消息!
那等上三五十年,自己平安无事回了无极宗,简楼子说不准还不知晓这件事,自然就无事了。
思及此,江绪心情颇好地将玉牌往袖袋里揣,结果手才行至一半,又忽地忆起什么:
严绥也是能用玉牌联系到自己的。
原本雀跃的心情瞬息跌至谷底,江绪飞快将玉牌往袖袋中一丢,轻轻叹了口气。
江绪听着顾沉的脚步往楼下走去,渐渐拧起眉。
在此之前,他始终怀疑暗日殿要杀的人是沈长风,毕竟是人讲话便不可能十成十是真的,若只是一张悬赏令,并不需如此迫切地找个人保护自己。
可他如今不由打消了七八分的疑虑,暗日殿同武林盟虽势同水火,可若真有共同目标,亦有合作的可能,放在中州,一百余年前由无极宗牵头,还与魔修势力一同探索了明州的某处上古遗迹。
而沈长风也有些古怪……他昨晚突然出门是为何?黄粱城人尽皆知暗日殿进了城,他从前也是江湖中人,又怎会不知昨晚注定不太平?
总不该是出门看月亮的吧!
想来招摇山中的意外之事,于严绥来说亦是不小的冲击,只不过于自己来说是从天上掉了块老大的馅饼,于严绥来说却是能砸死人的铁球。
是惊吓才对。
他这段时日始终刻意不去想那日之事,严绥平日里的模样总是端方自持的,可谁能想到昏了头时也会说些浑话,还会逼着人做出些颇有难度的事,若不是修者从小锻炼体魄,怕是会折了腰……
江绪只是不自觉地想到个开头就热着脸晃脑袋,渐而又起了点消不去的愧疚之意,严绥一心求道,这番迫不得已做了违背本心之事,如今为了避嫌,必然已经走得远远的,哪里还会联系自己?
至于严绥为何会昏头?
江绪思来想去,还是有些说不清楚的奇怪地方,索性先搁在一旁,终于从袖袋中摸出了无极宗的玉牌,他将灵力往里灌去,玉牌渐渐发起烫,连带着心头也是一阵乱跳。
师尊必然是要骂我的,他深深吸了口气,自小到大也不是没闯过祸,江绪,没甚好怕的,师尊现在罚不了你!
手中玉牌却渐渐恢复了微凉的质地,江绪愣了愣,脑中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没有回应,他摩挲着玉牌上浮雕的字,难免有逃过一劫之感,想了想,心头浮起个极大的可能猜测。
“师尊应是又去闭关了,”他自语着,嘴角轻飘飘一翘,“若是真去闭关,没三五十年必然不会醒来,那我岂不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