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坐于他对面,一手执杯,一手牵着秋琬,坦然道:“江师弟对无情道颇为了解,问这话作甚?”
可你这完全不像是无情的样子,江绪瞄了眼两人向牵的手腹诽道。
只见池渊潇洒仰头干完一整杯酒,晃着杯子柔和笑道:“不若江师弟猜猜,在下此次寻你是为何事?”
“我怎么会猜得到,”江绪微微皱着眉,的确是不解得很,“可是与高
这一侧身,他终于能窥见来人的样貌,那是个样貌柔美,气质清冷的女子,她生了对盈盈秋水瞳,描着青黛远山眉,眉心一点艳红剑纹,就这么从无情宗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江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梭巡了好几个来回,感受到了点微妙的氛围。
这是什么情况?
“这位是我师妹,”池渊温声同他解释道,“名唤秋琬。”
秋琬与池渊并肩立着,距离亲昵到根本无法令人觉得是多想,江绪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问道:“你们……是师兄妹?”
神色自若地笑了笑,“再说了,他们也不会介意。”
“还是不了,”江绪不假思索地回道,“栖幽君若有事,可以在这与我讲。”
反正周围也不会有旁人在,他想着,暗暗提高了警惕,虽说池渊身上并无什么杀意,但今日的这番举动着实奇怪,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池渊却失笑摇头道:“我要说之事,可是与你师兄有关,你确定要在此处说?”
江绪盯着他观察了会,却只能见着池渊的笑容愈发真诚,他权衡了番,最后冷声道:“我并不认为你能告诉我什么,总归不如我亲自去问师兄来得可信。”
那不是两人都修的无情道?
秋琬却掩着唇笑了声,道:“瞧把你吓的,我来时可特意带了好几坛好酒,不如进来细谈?”
这下江绪怎么都不可能走了,他心里如同猫挠似的,点点头,终于随着池渊进了无情宗的院子,只是心里还是存了些疑虑。
该不会是在演戏骗我进来吧?
可这念头在池渊亲昵地握住秋琬的指尖时飞快破灭,江绪不太好意思地从秋琬手中接过只小杯,还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都是修的无情道?”
“还挺聪明,”池渊露出个赞赏的眼神,“但我的确有坛好酒,希望江师弟能赏个脸,与我小坐片刻。”
“不了,”江绪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愈发警惕,“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吱呀——
院内传来声门扉敞开声,江绪还没来得及推开,便见一娉婷身影袅娜行至园中,轻柔嗓音如树上黄鹂:“站在门口作甚,栖幽,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客人?”
江绪愣了愣,便见池渊脸上绽开个柔和笑意,侧身对那人道:“正是,他名江绪,是子霁君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