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呢?”萧钧拧着眉插话。
江绪瞥了他眼,才轻声道:“被扯送到凡间衙门,判了个斩立决。”
原本这就该是结束,偏偏上元时他
康夫人愣了愣,道:“是小高在袅袅走后接的手,不过他也好久没来了,你这次怎么没同他一块?”
江绪愣了愣,飞快垂下眼攥住袖口,稳着嗓音告诉她:“我们并非同一峰的弟子,同样许久未见了,他大概也挺忙的。”
康夫人了然地应了声,反倒宽慰他:“小高这孩子天赋异禀,如今忙着上进,自然是极好的。”
可不是,忙着鼓捣这聚灵阵呢,江绪嘴角动了动,忍不住在心底骂道,要不是之前上元恰好撞见他同云袅姐,还真被瞒过去了。
池渊安静地听了会,又问道:“不知这位云袅,是何许人?”
没好过?夫人可有找过大夫来瞧瞧?”
“自是有找过的,”康夫人眼眶通红,有些恍惚地说着,“可换了好几个大夫,吃了好多种药房,他却从未睁开过眼,若非还有呼吸,就,就像是死了般……”
的确是生魂离体的症状,池渊微不可查地跟萧钧和陈川对了个眼神,接着道:“恕我等冒昧,夫人可否允许我们现在进去吊唁?”
“自然是可以的,”康夫人说完,又迟疑道,“只是外子正在为我儿穿衣,还需等待片刻。”
池渊微微颔首,欣然道:“那我们便在此等待片刻。”
“云袅啊,”康夫人悠悠叹了口气,眼睛仍是红肿的,“她是个好姑娘,十几岁的时候没了爹娘,她爹走前将这孩子许给了我们家,后来她又一个人撑起了她爹留下的酒肆,只是可惜了。”
这可跟云袅说的全然不一样。
池渊表情微妙了些许,语气放得有些轻:“可是发生了何事?”
结果康夫人却落下了泪,她紧紧抓着江绪的手,身体剧烈抖动着,好半天说不出话,吓得江绪暗暗往她体内送了些灵气,才免得康夫人当场厥过去。
“我来讲罢,”江绪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得紧,“云袅姐与康冶兄的婚期定在年前,我好不容易溜下山,却见云袅姐家中挂起了白幡,一问才知他们出了事……云袅姐关店回家时遇了拦路的歹人,就这么走了。”
一时间这方天地又重归寂静,江绪这才似是从恍惚中回神,突兀开口道:“这灯笼……”
康夫人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往地上望去,也流露出些怀念惋惜之色:“是少侠为他们的昏礼做的呢,自阿冶和袅袅出事后便没空取下来了。”
如今也没了用处,江绪想道,倒是可惜了。
我当时还学了好久。
“对了,”江绪又问道,“那云袅姐的酒肆现在如何了?我看一直闭着门,倒不像是盘出去了。”